一个双目蒙着黑缎的瞎子,听着茶馆里纷乱的动静,不由得一声叹息。
这人自然便是裴礼。
经过三天的调养,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
相比于以往,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腰间悬着两把剑,只竹竿不见了踪迹。
而在他对面,坐着百里秋水。
他就像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一只脚踩着长凳,手肘放在膝盖上,手里还端着杯茶。
看着茶馆里的热闹,比先前听书还要有兴致。
可见世人行匆匆,身子早已疲惫不已,骨子里渴望的,都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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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礼倏地开口,“你的伤势好的如何了?”
“有你教的调息之法,好了有七八分了。”
百里秋水话音刚落,便是好似想起了什么,忙问道:“是不是准备动手了?”
“嗯。”
裴礼微微颔首,将面前茶杯中的茶水饮尽,起身往门外走去,
身后,百里秋水拿起桌上的剑,连忙跟上。
经过正在拉架的老张身旁,百里秋水昂了昂头,“老张,走了啊。”
“哦好,二位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老张百忙之中回头应了一声,而后便继续拉架。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
裴礼两人刚刚走出老茶馆,迎面便有两个脸上蒙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过来。
一个中年美妇,一个窈窕少女。
这两人自然便是涂山静姝与涂山淼淼。
何淼淼只是化名。
那一日涂山静姝仗义执言,裴礼不胜感激,前者则是委婉的表示,还未有落脚点。
裴礼诚然邀请两女入住泉亭。
涂山静姝欣然应允。
裴礼在家中给她们安排好住处后,她们一直在房中疗伤,直到今日才出门。
裴礼拱手道:“涂山前辈,伤势可是好全了?”
“已无大碍。”
涂山静姝说道:“不必前辈称呼,你便与淼淼一样,叫我静姨便好。”
“静姨!”
裴礼刚颔首,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百里秋水便是率先喊出了声。
他目光盯着丰腴的涂山静姝,嘿嘿直笑,不知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