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娘,”陈策连忙出声打断,然后硬生生的说道:“实话给你说,我,我记不得之前的事了。”
“记不得之前的事?”男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啊,当我醒来后,就记不得以前的事了,这事我娘不知道,你也别给她说,我怕她受不了。”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你以前从未打过猎,为什么当时进山打猎不叫我?若是我同你一起去,也不会……。”
陈策呵呵一一笑:“这不是没事嘛,你也不用自责。”
这时肖氏走了进来。
“大牛,你也来看二狗?”
“婶子,我就来看看,顺便打了一只山鸡给二狗补补身子”,说着,大牛把手中的山鸡递给肖氏。
“婶子,二狗既然没事,那我先回去了,下午我再过来”,大牛也没废话,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大牛,要不坐坐,喝口水”,肖氏跟着追出去。
没一会儿,肖氏又走了进来:“二狗,外面天气正好,别老是待在房间,出去坐坐,身子恢复得快些。”
……
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肖氏去河边处理大牛拿过来的山鸡,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去了。
……
院子外有一棵歪脖子树。
陈策刚走出堂厅就看见一个浑身穿着破烂衣衫又脏兮兮的男孩,吊着歪脖子树的树枝一晃一晃的。
男孩也看见了陈策,大声叫了一声:“二狗哥。”
二狗,二狗。
从昨晚到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叫自己二狗,就连母亲肖氏也不例外。
取名字真这么随意吗?
陈策忍不住吐槽了一声,随口问道:“你叫什么,来我家干嘛来了。”
“我是土蛋啊!”
陈策:……
男孩双手拉着树枝,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然后稳稳落在地上,然后又跳起身,抓着树枝晃荡起来:“我是来找妞妞跟囡囡玩的。”
“妞妞跟囡囡去河边了。土蛋,你给我说说,为什么大家都叫我二狗”,陈策招了招手,让篱笆外的土蛋进来。
土蛋摸了摸嘴唇上的鼻涕,没有从树枝上下来,笑嘻嘻的说道:“俺娘说,婶子生下二狗哥没有奶水,让村头周寡妇家的母狗喂了一个月的奶水,你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就叫二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