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近连番遇上好事,唇边笑容一直没有落下过。洗和满月,唐红安都亲来。
值得一提是,洗时他还坐着轮椅,等到满月,他是走着来,虽然还挺瘦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正在慢慢好转。
信玄学人,会觉着他找着和八字相合子,所身子才会日渐康健。因为此,本来看儿子好转,想要换一个儿媳唐老爷都打消念。
相比起儿媳是谁,他更希望儿子能平安康健。
家婚事提上日程,唐红安年纪不轻,婚期定得近,杜氏满月后,人大喜之日就到。
之前唐家虽然上门提亲,还送不少聘礼。许多人都知道,这门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但还是有不少人暗戳戳觉着,这人实在不相配,婚事兴许还有变故。
如今都要成亲,变故什么,压根就不存在。
大部分人都觉得江家运气好,少部分人有些酸。但到底差距太大,嫉妒不起来。毕竟,不是谁都江雨娘这样运道,和离之后还能高嫁。再有,她能顺利嫁进唐家门,本身也不简单,从她做生意就看得出来。
只看那酒铺子,一般姑娘可没那样本事。
心生嫉妒人也有,那就是乔家。
乔母真为如果这巷子里谁家能够真正和富贵人家结亲,那一定是家。从儿子和离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她都觉得这事触手可及。
可如今……江雨娘已经找到良人,生意蒸蒸日上,还得夫家看重。可儿子身份还卡在这儿不上不下。
江雨娘越是过得好,就越是证明乔家眼瞎,乔母心里能好受才怪。
她站在门口,听着周围人议论说唐红安亲进门报新嫁娘出阁,还冲着江家夫妻磕。她心直冒酸水,冲着身边儿道:“现在看是挺好,可江雨娘不再是清白之身,她还为嫁进去后就百事无忧。依我看,那唐公子现在不在意,后肯定也会膈应这件事……咱且等着,江雨娘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乔治宁对此无感,她近有些替二哥担忧,看着迎亲队伍过去,她低声问:“唐姑娘真没有再来找二哥吗?”
提及此事,乔母又想叹气:“没呢,听说那边一直都在禁足之中。人没出来,咱也不知道她对你二哥到底有没有心……要是没有,还得让你二哥赶紧想别出路。”她越说越烦躁:“江雨娘嫁得这么好,你二哥要是没能和唐家结亲,无论娶谁,后肯定会人笑话。”
因为乔母心里清楚,儿子虽然长得好,但已经娶过妻。除唐红衣那个富家,再没有人样身份贵看得上他。如果真和唐家没结亲希望,儿子后大概只能在这巷子里挑一个合适姑娘。
兴许还只能挑个寡妇。
楚云梨坐着花轿里,一路晃晃悠悠,唐红安牵着手,顺利进唐府大门。
拜九叩之后,新人送入洞房。唐红安掀开盖,看着面前娇颜如花子,笑道:“我终于娶到你。”
这样大喜日子里,唐红衣肯定是要出来。
唐老爷再怎么对儿恨铁不成钢,也不会不让儿出来见人。真要是到那般,外人一定会猜测纷纷。本身儿暗里和几个男人来往,就已经毁名声,如果再不出来,往后婚事只会更加艰难。
唐红衣比起前消瘦许多,满脸憔悴。她不想这副模样落在人前,干脆到新房之中。
唐红安知道她德性,早已经吩咐门口人,不许唐红衣进去。
唐红衣拒之门外,顿时大怒:“我想着陪嫂嫂,你竟也要拦着,信不信我把你都卖?”
听她在为难下人,楚云梨扬声吩咐:“请姑娘进来。”
有新夫人发话,底下人不敢怠慢,急忙就让开。
唐红衣看到哥哥院子里人对江雨娘这般言听计从,又气一场。她进门时,脚狠狠踩着青石板上,像是要把那石板踩碎似。
“恭喜啊!”
她这语气,听着让人觉得别扭。
楚云梨毫不客气:“你少阴阳怪气。从今往后,我就是你长嫂,都说长嫂如母。你要是说不合适话,做不合适事,我可是会教训你哦!”
这话落在唐红衣耳中,顿时气急。
这人都已不是清白之身,不过是好运哥哥看上,还没有坐稳唐家少夫人身份呢,就想教训她这个唐家姑奶奶,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唐红衣满眼蔑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楚云梨不生气,好笑:“我是你哥哥明媒正娶妻子,是你唐家花无数聘礼娶进门。你要是不知道我身份,可出去问一下,外面人应该心里都清楚。”
唐红衣只是单纯看不上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这话说得好像是个蠢货似。她咬牙道:“江雨娘,有我在一天,你休想过好日子。”
楚云梨恍然,一拍额:“你不说这话,我都忘,之前我在酒楼帮工年多,人呼来喝去,人阴阳怪气,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唐红衣,强扭瓜不甜,你实在是大错特错!怎么能因为看上一个男人,就对他妻子各种为难呢?”
她偏着,好奇问:“话说,这件事情爹知不知道?”
唐红衣面色微变。
她为难江雨娘这件事情做得极其隐蔽,也就乔家知道一点,父亲压根就不知情。
如果这人跑去告状,又是麻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