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房内,身体向后靠在身后椅子的扶手上,中尉遥遥的看向了某个方向。
他时不时的侧起耳朵,似乎是在用心倾听着什么。
虽然说这里距离晚会大厦那边很远,但是如果认真去听的话,还是可以依稀的听到一些从那个金色大厅里面传来的音乐声的。
今天轮到他来值班,所以他不得不待在了锅炉房这里,不过或许是作为对他的补偿,锅炉房内里堆满了各种美酒和美食。
不仅如此,他还得到了博士应可的首批的可以回家看望亲人的珍贵名额,和能够提前回家的机会相比,错过一个晚会倒也不算什么太过于遗憾的事情。
拿起一旁的伏特加往嘴里灌了一口,中尉将手探进了怀里,在经过一番摸索之后,他小心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带着体温的怀表。
随着怀表的开启,一张泛旧的照片映入到了他的眼帘之中,用指肚抚摸着照片上的面容,中尉在脸上露出了一个怀念般的笑容。
下一刻,一声沉闷的枪声在室内响了起来。
眼中色彩逐渐消失,中尉的身体晃了晃,在用尽最后一些力气将怀表重新合拢紧握在手心之后,他一头载倒在了面前的值班台上。
汩汩的鲜血自他胸口那里流出,浸透了他的衣衫。
一颗钢芯弹精准的贯穿在他的心脏,在他最快乐的时候带走了他,没有留下丝毫痛苦。
“邦达列夫上校,你的枪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准。”
博士抚掌微笑。
“雕虫小技罢了,根本上不得台面。”
重新的为手中的马可洛夫手枪填上钢芯弹,邦达列夫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一个名为快手汉高的人,他的枪法才是最厉害的。”
“西部牛仔般的快枪手?”
博士难得幽默了一回。
“或许吧,他好像确实是牛仔出身。”
略微的耸了耸肩,邦达列夫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