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聚到了一起,可无一例外说话还是夹带着一些火药味,毕竟党争了那么多年,就算同仇敌忾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做到相互包容,这个时候他们也只是语气有些不善而已,远远还没有达到针锋相对的地步、
而人群之中诸人说的厉害,倒是为首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其中几名人物就算是周建安看到都会吃惊不已。
诸如周延儒,阮大铖,马世英等人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名官员坐在屏风之后,未曾露面。
看着众人吵吵嚷嚷的,屏风后的大佬终于是坐立不住,轻咳了一声,所有人一听便都安静了下来,而后在这位大佬的主持下,所有人也这才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屏风之后之人的发言。
而说了很久,当屏风后的人缓缓说出最后的结论之时,虽然有些人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照做。
“最近大家都安分些,不要再去自讨苦吃,至于下一步的安排,我等自有定夺,行了,散了吧。”
说完之后,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没想到结束的这么快,而实际上似乎到底该怎么做却压根没有说。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点了点头,纷纷站起身子朝着外面走去。
而当这些人走后,周延儒等人却又再次凑到了一起,开始小声的商议起了什么。
不过他们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的阁楼的窗户下面,一道黑影正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右耳紧紧的贴在墙壁之上............
没有了其他人的打扰,周建安趁着最后的一两天时间便巡视了整个考场,而刚进考场的一瞬间其场内的布置便让周建安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看着那密集如蜂巢一般的小屋,一间间号舍紧密相连,让没有密集恐惧症的周建安都感觉有些恐惧。
而根据他的了解,会试那可是要连考三场,每场三天的,而在这九天的时间里所有的学子将一直待在这还没有茅房大的地方,吃喝拉撒睡那是全在这里。
并且每一人还会发上一个恭桶,而这个恭桶一般都是拿来装一些小便之类的,所以上大的还是要去最尾的茅厕。
但是随之而来又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但凡谁上过一次茅厕的,巡场的考官就会在其试卷之上盖一个黑印,俗称屎戳子,这在周建安看来对于学子们是极其不严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