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哥哥,这个茶好好喝。”邓灵儿一口茶吸溜下肚,顿时惊叹了起来。
王浩看了看茶汤,色如琥珀,清澈透亮,隔着一手的距离,就能闻到幽幽的茶香。
一口下肚,虽微苦却不涩,回调也有淡淡的香甜。
“嗯,是不错,卢掌柜,这茶哪儿来的?”王浩问道。
“不瞒小王大人,这是家父的私藏,只有拥有金牌的客人,才会拿出来招待。据小女子所知,应是闽省的正山小种。”
额......好吧,自己也不懂,问了也白问,只能立即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兰桂坊的金牌客人有多少?”
卢榕月已经又将三杯茶斟满,抬头迎向王浩的目光,缓缓开口道:“在羊城,只有一块。”
王浩看着对面的目光,终于想起来这个古典美人的熟悉感是来自于哪里了。
玉漱啊,龙叔《神话》里的那幅画像。
“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要把这块金牌送给我吗?”王浩决定问问,这个兰桂坊,和他心中想开的全球连锁有些相似之处。
“家父赠送金牌给小王大人,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卢家不比其他三大家族般势力庞大,家父常说乱世之下只求在这羊城之地能守住基业,可依小女子之见,我卢家基业本就如水上浮萍,无根无定,何来守不守的住只说。”卢榕月淡淡开口道,语气和她所说内容一般,十分淡然。
“西园春事剧繁华,春到园林处处花。
花事一随春色去,朱门休问旧人家。
一围杨柳绿阴浓,红尾旗翻认押冬。
映日玻璃光照水,楼头刚报自鸣钟。”
在古筝的背景音下,卢榕月接着又轻声吟了一首诗。
王浩眉头一挑,诗没听懂,但意思大概明白,不禁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脱俗的女子,一身的素衣,让王浩想起了大学穷游时去住过的一间山中民宿,老板娘就是这样的打扮,她说开这间民宿就是为了逃离俗世,回归到自然里去。
“你们卢家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生意做的也能排进全国前十了,不可能这么与世无争吧?”
卢榕月摇了摇头道:“小王大人,家父说做生意并不是一定要争的,其实做生意的关键是做,争与不争都是做的一种手段,我卢家起于微末,祖上靠着一点一点将闽省的茶叶运来羊城,才有了些声色,后来,祖上又看到婆罗多的棉花是很好的纺织织物,便率先做起了棉花进口的贸易,这中间还真没有与人争斗过。”
“浩子哥哥,卢姐姐说的没错呢,我们羊城的人都知道,卢家就是专营闽省红茶,从不抬价,也从不压货,进口的棉花也是几乎平价卖给百姓。”邓灵儿开口说道。
卢榕月对着邓灵儿笑了笑,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继续开口道:“红茶和棉花算是我们卢家的核心产业,但光靠这两样还真不能挤入四大家族,我家还有一项产业,是真的很赚钱。”
王浩也好奇了起来,自家的核心产业竟然不是最赚钱的产业。
卢榕月接着说道:“我祖上来羊城时,靠着茶叶买卖积累了些资金,正好遇到一个商户破产倒闭,我祖上见他们可怜,便仍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了他们的一批铺子,没想到多年后羊城珠江港口扩建,这些铺子成了港口中心位置的铺子。
那是有一些洋商货物积压严重,我祖上便将这些铺子临时租给了他们使用,这也算无本生利。等洋商把积压的货物售清后,十分感谢我祖上,从此便只从我卢家进口红茶。而那些铺子,也在那时打出了名气,现在不仅洋商在租用,京都宫里也在租用,售卖一些大夏的高端手工艺商品。”
嘶,这卢家一定祖坟冒青烟啊,房地产爆发都让他们赶上了。
那《西红柿首富》里的桥段,这是烂尾楼变成了学区房,狠狠赚了十个亿不是。
卢榕月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惊讶的王浩,说道:“小王大人,你致力于发展南洋,可有多余的铺子,我卢家想收购一批。”
王浩神色古怪了起来,原来鳄鱼岛土拍会,你们卢家没有拍到地,便把主意打到那些原住民铺子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