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扁刚想问一下赵巴,却没发现他的身影,找了一圈,才搁后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赵巴。
只见他面容慈祥,躺在几张烧黑焦的兽皮上,腹部位置裹上了厚厚的棉布,但还是有血迹渗出。
“赵团练,你啥时候中弹了?”
赵巴听见声音,耷拉着的眼皮,努力睁开了一条缝,向下腹部位置一眼。
挨了一枪,又跟着折腾了大半夜,本就年迈的身体,此刻显然撑不住了,正在逐渐失去知觉。
他没有回答钱扁的话,而是思考起来自己的一生,却只得到了八个字,碌碌无为,可悲可叹。
“喜子,我的刀?”
名叫喜子汉子脸色悲伤,立马从身后拿出一柄腰刀。放在赵巴眼前。
绝世宝刀藏于破刀鞘里,就像是赵巴一样,虽有其才,却不得施展,如无用之人般。
钱扁眉头一皱,瞅着这把破刀,不知道这老头要整哪一出。
赵巴本就年老体衰,全靠一口不服输的气撑着,此时身上受伤明显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会拿不拿这破刀,还有啥用处啊。
“喜子,你武艺尚可,这把刀就托付给你了,切记,日后一定要用此刀报效国……”
赵巴说着说着,嘴唇颤抖着,出不了一点声音,随着眼神涣散,白狼山上又一人失去了生命。
“团练大人,啊………”名叫喜子的汉子,伏着尸体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钱扁脸色阴沉,顿感一阵晦气,老东西啥前死不行,非得现在死,谁给我出主意啊。
砰砰砰!!!
一阵枪响打断了钱扁思绪,却是喜子的哭声,惊动了山脚下的人,他们骑马绕林,不断开火。
打的树木里的人一阵骚乱恐慌,直到钱扁指挥大家,这才稀稀拉拉的开始还手。
林子外面,
马队百人将,白宜一阵恼火,但见他生的满脸胡茬,眼神坚毅,手拿一把盒子炮连打数枪,颇有勇将风范,
他本是白庆义子,总督府骑兵小队长,平时都跟白远山屁股后玩的。
今天来白狼山接大小姐回家,来前还以为是个好活,没想到是一波三折的。
“这白狼山真特么邪乎,跟特么见了鬼似的,咋感觉那那都有人啊”
骂骂咧咧的白宜,拉了一阵,见没有了反应,顺势就叫两个手下进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