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下阿蒙？”

“古中国的一位将军……”

“我知道，我只是很奇怪，你的中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是因为你的室友吗？”

诺玛曾经和超级计算机共享记忆，怎么可能不知道吕蒙的这个典故，但是她惊讶于芬格尔竟然可以信手拈来。

这可不是只会说中文就可以知道的。

中文的语境没有这么容易理解的。

“不全是，”芬格尔摇了摇头，“师弟当然是我的好兄弟，但是要去深入了解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还是因为凯隐。”

“因为他？”

“对，我一开始挺担心他复生你会埋下什么雷的，毕竟我们基本没有付出什么代价，”芬格尔说出了真实原因。

“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芬格尔点了点头，“后来我去了解他们的文化、历史，乃至于神话，我发现了这个文明中是有一种特质的，只有那种无私的为他人，为天下，为社稷谋求福祉的人才会成神封圣，而你知道的，凯隐守护神，他从不为谋求什么利益要去做一件事。”

“其实，当弗拉梅尔导师选择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俩可能也会走上这条路。”诺玛抱住芬格尔，“导师说曾经有一大批人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有很多就是志同道合的情侣和夫妇，假如我们俩今天都死在这里，不知道后世会不会有人记得我们。”

“我们虽然不是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但是也是为了开启新时代，建立一个不管龙类、混血种还是人类，使用暴力和阴谋都会得到严惩的世界，”芬格尔拍着诺玛的肩膀，“这条道路的伟大程度，和解放全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后人不会忘记我们的。”

“你一点都不怕死么？死亡很可怕的。”

诺玛经历过死亡，被极致的严寒瞬间冰封，她的意识在恐惧中被彻底终结。

只要是生物应该都会本能的畏惧死亡。

“我不怕，曾经在失去你的那段岁月，我生不如死，”芬格尔深情的看着诺玛，“而如今，又一次站在死亡的十字路口，我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要死也得我先死。”

“喂，诺玛，我的学生，你们还好吗？”

远处的楼顶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喊。

“导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