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当然是没错的。

凯隐虽然消除了梦魇，使魔神对自己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是因为魔神的存在，他始终无法恢复自裁未遂之前的巅峰状态，这就导致精神力枯竭之后被赫莱尔吸收的力量恢复缓慢。

而绘梨衣长期不自知的靠凯隐的血净化了不稳定的血统，但从小就被做了脑桥分裂手术，手术造成的后遗症还在，梆子声随时都能控制她的意识。

楚子航则因为血统不够高的原因，又没有白王血脉，他的精神力始终无法将承影剑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赫莱尔对凯隐的沉默有些不适应。

从来没有人敢无视她的问题。

“是的，我曾经被无数魔种、妖兽的怨灵所诅咒，最终失控屠了一个村庄，后来诅咒在我的意识深处逐渐成长为魔神，我为了压制、净化他，导致精神力枯竭，所以才恢复缓慢。”

凯隐不回答则已，一回答就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

赫莱尔已经看出来他实力不足，这些也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虽然这些事本来只有夏弥知道，连楚子航他都没有提起过。

但是，这又不是必须得埋在心里的秘密，在自己人面前说出来也无所谓。

赫莱尔摇头笑了笑，“你有把我当敌人吗？虚弱时期不是应该虚张声势才对吗？”

楚子航微皱眉头，他有点搞不懂现在的情况，赫莱尔似乎也没有把凯隐当敌人，可不是敌人还能是什么。

他可不想再有一个嫂子。

凯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说话。

“你总是沉默，真是让人无奈，”赫莱尔摇了摇头，“那个魔神如今只剩一些精神游丝，我替你拔除他吧！”

她看似用了询问的语气，可说话的时候已经在动手了。

绘梨衣和楚子航如临大敌，立刻一左一右挡在凯隐身前。

“这是做什么？我要杀你们的哥哥用不着等到现在，”赫莱尔只是稍微动了下手指头，绘梨衣和楚子航立刻就踉跄退了两步。

“没事的，你们先让开。”

凯隐能够感知到赫莱尔对自己绝无恶意，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态度，更恰当点说可能是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