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在聚雷阵中，曾见过苏清染使用这面莲瓣镜子，当时其中并无器灵。

而后轮回镜在幻境中被毁，莲瓣铜镜之中生出器灵，让人很难不怀疑。

若是能亲手拿来看看便好了。

他心念电转，便开口道：

“清染，我是说……苏宗主，既然你救了我，应当暂时不会杀我了罢？”

秦越一不留神，脱口而出竟然唤了她的名字，就像是玩游戏刷好感度的时候一样。

还好他反应的快，便改了口。

白衣女子正冷着脸收拾镜中器灵，听到他的话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苏清染黛眉微蹙，清冷的眸光微冷：

“你的那条蛇把一切都说了……她告诉我，你当年之之所以杀我，不过是制造假象，为了欺骗一个妄图抢夺流霜剑的修者，后来你们引走了他并联手将其绞杀。”

秦越极其震惊地看着她：“所以，你相信？”

其实湘湘也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不过就她知道的那些，也足够天方夜谭了。

况且五百年过去，口说无凭，苏清染怎么可能会信？

若是以前，她自然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可轮回镜里的那一切还历历在目。

倒下的她丹田破碎，而身边也有秦越的尸体。

若轮回镜中真能映照因果，那么秦越与自己被人于婚宴双双诛杀，莫非就是曾经应有的结果？

苏清染不由得猜测，莫非秦越通过了什么办法，拥有提前预知的能力，从而改变了本应注定的死亡。

若真如此，是否，苍玄宗当年的血案，也是另有隐情的。

她记得自己在轮回镜中看到的那一幕，秦越在死前，曾说过“读档”二字。

莫非，那预知未来之事的神奥秘技，与此二字有关？

可推演天道，预测天机，就连布衣阁阁主神相子都只能隐隐猜测一两成。

秦越，怎么会有如此通天能力？

苏清染不知道，自己的猜想与实际情况竟然已经十分接近。

此时，看着男人震惊的神色，白衣仙子眨了眨眼，青葱玉手轻轻划过流霜剑的剑刃，轻声道：

“你说，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