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猛地站起身,脸色极为忧郁。
“我,我,我??????师父,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
古尘风接过蓝露虎端来的一杯竹叶青一饮而下,直腰坐正,:“不说这个了,就说说你俩刚使用过的断漠刀法吧,断漠刀法,重在一个断字,切断后路,切断一切,这些老夫已经教了你们不下百次, 老夫的确也曾给你们说过,只有在真正临敌对战中的生死一线之际,才能彻底领悟断漠刀法中的奥义,但老夫也没说让你们非要处于生死一线之际的危境!这对于你们这般的新手而言,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现阶段我只要你们将刀法路数铭记于心,以你们的悟性,能通透几分就是几分,这就像背诗一样,小时候被书塾先生逼着背下来的那些诗句,也只有等长大亲身经历过了,才能真正体会到诗句中所藏深意,让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一下子读透一首诗,岂不是逼着小屁孩疯魔不成?揠苗助长,只会让你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误了前程,你们更不能自己逼自己,尤其是你,高翔。”
面对古尘风的指责,云九和高翔面面相觑,竟是无言以对。
古尘风自觉不是循循善诱的那一号人物,他也搞不懂他到底把他心里所想的说明白了没有,见云九和高翔二人对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不置可否,便单独对高翔说道:“高翔,别急着在老夫面前表现,以后老夫自会带你去真正的战场上磨砺。”
“知道了,师父。”高翔低语。
云九听后,有些不乐意了:“老古,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去磨砺?”
古尘风盯上云九,:“你铁了心要走你父亲走过的那条路,那便与我不同路!”
见云九没有说话,古尘风已经很确定云九的志向了,他顿了顿,轻声笑道:“小子,在我离开你之前,我自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至于为什么不带你,全是因为老夫觉得你太过烦人!”
云九有些无语,:“老古,你就喜欢高翔这样的闷葫芦?”
“去你丫的!”
古尘风没好气骂了一句,正色盯上高翔。
“还不快去看书?买那么多圣贤书回来,难道要当摆设不成?”
“这就去。”
高翔应了一声,快速走回船舱,他以前在金石派一心练刀,耽误了读书,和云九一路为伴走来,他愈发觉得自己应该多读点书,即便不能达到云九那般的出口既诗滔滔不绝,也望着有朝一日不要被人开口闭口叫他闷葫芦。
沉寂下来,云九趴在船沿上,掏出了背包中的那本《大许地理水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