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戴玉狼出门找同村的玩伴去玩耍了,就只剩下了云九和戴夫人两人。院内,除了戴夫人搓洗衣物的声音,便再无其他。
云九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便开口问道:“嫂子,冒昧问一句,您的丈夫是如何辞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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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丈夫离世太久了,戴夫人眼神中并未流露出太多伤感之情,淡然地回答道:“还能怎么,被土匪给害了呗!”
那位云九并不知其名的戴姓天狼军卒从羌地凯旋卸甲后,便落脚在了武谷县。有一次他上街,无意间碰到了被几个小混混调戏的戴夫人,路见不平的他性情大起,出手将那几个小混混教训了一顿,替戴夫人解了围,二人便由此结识。可就在两年后,也就是在戴玉狼只有半岁大小的时候,他因为曾多次替武谷县民打抱不平,彻底得罪了武谷帮,被武谷帮的人暗中下毒害死。戴夫人一个妇道弱女子,明知道丈夫是被武谷帮的匪人下毒身亡的,可拿不出证据的她空口无凭,县衙也就没管这桩蓄意毒杀案。再加之武谷帮众对戴夫人一边给钱一边恐吓的软硬皆施,戴玉狼还那么小,分身乏术的戴夫人要照顾只有七八个月大的戴玉狼,哪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和金钱去为丈夫的死奔走,讨到一个真相?万般无奈,她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天狼军卒,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他们拼死保护着的国民手中。这帮匪徒,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
听罢,云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是的,正如戴夫人所说,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是没有良心的。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那些不堪的往事过去太久了,戴夫人聊起来,心里便也不觉得那么吃痛了。她咬咬嘴唇,挤出一抹笑意,道:“玉狼说,她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亲近,或许,你的样子,就是她心中保留的自己父亲的样子吧?”
戴玉狼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