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这般叫我?”
“这样叫起来亲。”
“但你要知道故事会会员中,很少有亲情。”
不等李无命说话,陆老三抢话道:“再提醒你一点,在故事会世界中,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的朋友。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作为一个普通人,李无命在陆老三这种商业大佬面前,完全被陆老三带了节奏。只能接着说下去:“我觉得我看你身后的那位兄弟,很不舒服。”
“可能他不大面善吧,毕竟是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人。”
李无命:“……”
“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加我好友的。”
“来,把手机拿来。”
李无命掏出手机,递给他。
“你个瓜皮,我让你给你就给,我让你杀人你还杀人啊!记住,除了绝对信任的人,不要主动在别人面前打开手机。”李无命点点头。
“你的ID名是不是没改,地址也没改?”
李无命看了看,果然。
“快改了,会员里有专门卖情报的,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仇家追杀吧。”
“他们怎么知道的?”李无命一边问,一边改。
“等级高呗,”陆老三随意应了一句,又问道:“你家住哪?”李无命当即警惕地看着他。
“你憨啊,我是你最亲近的朋友,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李无命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记得一开始问的是你怎么加的我……
但还是实诚地回答:“凌阳公寓。”
陆老三尽管早已知晓,但还是故意装出惊诧的样子:“啊,你住凶宅!”
“我是因为没钱……”
陆老三打断:“我怎么能让我的好兄弟住凶宅呢?我收拾一套房,过两天你就搬过来吧。”
李无命嘴巴张大,感激道:“这怎么好意思呢?”陆老三道:“这有什么。”这倒不是陆老三装慷慨,实在是他怕万一李无命某天在凌阳公寓走楼梯摔死了,他陆老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暴毙,多冤。
“陆哥,你知道凌阳公寓的事吗?”
“我知道。我也可以和你说说。”
“好,您说我听。”
“凌阳公寓有十八层,你知道吧。”
“我知道,下面还有个封掉的地下室,上面有个封了的电梯井。”
“是的,你知道为什么会被封吗?”
不给李无命说话的机会,“是因为电梯井里说了一个,地下室里死了一个,至于另两个死的……”
“不是只死了三个吗?”
“报道的是三个,但实则是四个。第三个是现在凌阳公寓的房东杨信的哥哥杨永,死在804室,最后一个死在水箱里。”
“什么!那我喝的水是?”
“放心,那水箱早不用了。”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当你看见你的情敌失恋了,你会不去踩上一脚吗?”
“明白了。”
“哦,差点忘了正事。”陆老三从包里取出一本古籍,对他说:“我有一本关于术法的古籍,你应该可以用上。”
李无命接过古籍,打开。
李无命翻了两页,再想翻,发现后面全是空白的,最后面还有一张银光闪闪的纸,但不知道有什么用。
陆老三没有傻乎乎地上去看,那样不是暴露了自己没看过的事实吗?而是问道:“看懂了吗?”
“书上说控制纸人要滴血认主,并把体内阴气打在纸人上形成烙印。”
“我对你没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很欣慰,你有了在故事世界里活下去的潜质。”
这时,李无命拿着刀,颤颤巍巍的。
“你干嘛?”
“我不敢,我怕疼。”
“好吧,我收回之前说的。还有,你有纸人吗?”李无命清晰看见了陆老三眼中的失望,从怀中掏出纸人,心一横,割破手指,一指按在纸人上。
“我去,你干嘛!你体内有阴气吗?快停手!”
陆老三突然后悔了,他看见一缕稀薄的阴气钻入了纸人中,这串纸人中的一个变为了血色。
陆老三上下打量了李无命,发现有些看不透他,这是普通人吗?但也更让他起了结交的心思。
“哦,还有件事,你积分商城看了吗?可以换……”
“滴滴滴“,一个电话打来,是陆老三的。
陆老三看了看电话号码,接通后连说几个好字,就挂断了。陆老三叹了口气,是邱家人明天要他参加葬礼。陆老三不知道怎么办,确切地说是不知道带谁一起去。陆老三是个枭雄,也有点“独夫”的气质。他手下的人,大多是怕他的。不怕他的又有点带不出手,这种愣头青说错话就不好了。唯一适合的薛天又不适合在万众瞩目之下露面:不然岂不是坐实了陆薛两家的合谋。一些目光短浅的合资者,极有可能认为“唇亡齿寒”,跑去找邱家,以求链城平衡。陆老三一个人自是不敢去的,敌方魁首孤身一人入敌营,听着豪迈,敢做的有多少,至少陆老三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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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办啊!”陆老三叹道。
突然,抬头看见李无命。
我怎么忘了他,就算他愣,但经历了故事世界的洗礼,总比小年轻强。
陆老三说:“李老弟,明天邱家的葬礼,你跟我一起去。”
“啊,我……”
“就这么说定了,你还有什么要问吗?关于凌阳公寓的?有的话手机上告诉我。对了,看看积分商城,有些东西你能兑换。明天早上八点这里见。薛天,送客。”
李无命迷迷糊糊就被“送”了出去,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在包厢外了。
“少主子,送走了。”薛天说。
“嗯,明天就当验货吧。”
“叮”手机传来声音,陆老三打开一看,是新的任务提示:“五日后进入'凌阳公寓'故事世界,参加人员:***********陆世,李无命****何离******董倩。”
“看来不用等他问了。”陆老三看向窗外,夕阳如血,天空一片血色,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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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天酒楼对面的一家饭馆,许是太靠近德天酒楼的缘故,饭馆有了要关门的架式。然而今天饭馆里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道袍老者,一个是穿西服的年轻人,光从服饰上来看,似是格格不入,但看此时的范围,却极为融洽。
两个矛盾的人,坐在一起,看向窗外。突然,一个年轻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嗯,就是他。”年轻人说道。然后,他抬手,一股奇异的波动顺着他的手传开,小饭馆里的时间似是被冻结,饭馆老板端菜的身影停滞,饭菜上的蚊虫保持着展翅的动作,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