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为舒长歌的变化,尤其是原本那足以影响到他身体健康的洁癖似乎减轻不少而感到欣喜的舒长颂正要开口,便发现自家弟弟的视线看向了月洞门。
同样看过去的舒长颂和舒文华都不曾察觉到有什么特别,不禁问道,“怎么了?”
舒长歌脚步动了动,让舒文华搭着不放的手从肩膀处划落,回道,“母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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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曾看见人影的舒长颂和舒文华默契的对视,两父子都能从中看到彼此的感叹。
这修仙了的人果然不一样啊......
总觉得自己小儿子/弟弟去修了一趟仙以后就神神叨叨的......
这两人的想法舒长歌并不清楚,但多少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情绪至少不是负面的,便没有再管。
舒长歌身形如飞燕游龙,舒文华和舒长颂一个晃神,再看时发觉对方已经在月洞门处站定,而后有急匆匆、细碎的脚步声从月洞门外传来。
“长歌?长歌!娘的小长歌......”
舒夫人提着裙摆,不同以往的从容优雅的小碎步,甩开一众下人径直朝这边走来,耳边的步摇摇晃的尤为凌乱急促。
看见舒长歌时更是眼眶泛红,舒长歌发觉,自己母亲身为尊贵的侯夫人,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居然消瘦憔悴了许多。
舒长歌脚步似是动了动,最终还是站定在原地,看着舒夫人匆匆赶来,却在靠近他时突然止步,攥着帕子看着他,似是欣喜,又似是惶恐担忧。
“母亲......您瘦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舒长歌朝侯夫人微微张开的双臂,这是一个清浅的怀抱,不紧密,但足够亲近。
“呜......”
挂念许久的小儿子突然回来,甚至变得如同常人一般,可以和家人亲近,提着的情绪终于全数崩溃,舒夫人的手一边不住的摸舒长歌的脸和头发,一边咬着唇落泪。
不知何时已经比舒夫人稍稍高了一点的舒长歌看向那一群神色惶惶的下人,目光清冷。
下人们只听得一句冷淡至极的“退下”。
二公子分明没有开口说话,脑海中却能够传来声音,这难道就是仙家手段吗?!
下人们又惊又喜的行礼退下,将这一片空间还给侯府的几位主子。
“母亲......”
并不擅长安慰人的舒长歌有些为难,他微微后退几步,尽量无视肩膀那一片水迹带来的不适,取出玲珑心中的白帕,小心的将舒夫人脸上的泪水擦干。
“七情伤身,望母亲保重身体。”
“好,好......长歌说什么,娘都觉得好......”
带着哽咽展开笑颜的舒夫人站直,轻轻的将他身上那一片水迹擦拭干净,自己的孩子,纵然对方的表现不甚明显,但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出他的真正情绪?
“长歌长大了,学会忍耐了......”
高兴孩子的成长,又伤心自己不曾参与这一过程的舒夫人内心酸涩。
也不知道长歌在仙门究竟受了哪些苦,才能转眼成长变化的如此之大.......
并不清楚舒夫人心底怜惜的舒长歌扶着对方在石凳上落座,舒文华和舒长颂也都围过来轻声劝慰。
得以一家人团聚,了却这段时日以来忧愁的舒夫人终于收拾好了情绪,只是还是拉着舒长歌的袖子问他这一年的状况。
知晓舒夫人连连发问是为了安心的舒长歌极为有耐心,细致的一一解答,舒长颂和舒文华偶尔也出声问一两句,几个人从话语中试图拼凑出舒长歌那些一人渡过的时光。
“仙门很好。”
“修炼不苦,仅练剑与上课罢了。”
“师尊,大师兄为人甚好。”
“嗯,真传弟子。”
......
舒长歌在这一个时辰中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问题,即便他的话很少,但也架不住家人的一通询问。
了解一番后确定舒长歌在仙门的确身份高,日子也不会难过的几人终于安心,注意到了桌面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精致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