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引丘也被他这话彻底引燃,激动地站起身子走到台前,往日也便罢了,今日东林王和全城各家以及那么多百姓在场,坚决要撇清自身,断不能让这脏水泼在章家头上。
“老夫一生坦荡,恩怨分明,你说我搞这些阴谋,有何实证?仅凭你的臆想猜测,如何作数?再者说了,你说我背后怂恿,可我压根不知道这赵天宝是李家之后,我如何谋划?”
赵云齐想插嘴,章引丘却是根本不留机会。
“当年你赵家与那两家之事,是非曲折暂且不论,但当我得知消息赶去李家之时只见到你带走了一个稚童,我都不曾与之交流,我如何知晓其身份?你现在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我身,我岂能任由你攀污?”
章引丘义正言辞地说完这些话,愤然一甩袍袖,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色铁青。
赵云齐又想说话,这次却是被赵天宝给打断了,“正如章家主所言,李家最后的女眷都自缢之后,正当我一人嚎哭之时,就是这位赵家主出面,悄悄来到李家宅子,带走了我,还告诉我他是路过,见我可怜,一时心软,只要我愿意跟他离开,定会待我如同子侄一般疼惜。我年幼不识人心,一念之差认贼作父,抢了他的当。可惜他这自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为,却终是纸包不住火,悠悠众口,悠悠众心,最后还是被我知晓了真相!哈哈,或许这就是报应,就是你赵家应得的报应!”
几次想说话,却都被人打断,赵云齐似乎也不再想辩驳什么了,放下了手,无力地靠在椅子背上,看着天空,眼神空洞。
“那你到底想怎么?”
聊聊数字,却似乎用光了他最后的力气,语气里满是悲凉与无奈。
“想怎么样?问得好!”赵天宝竟然拍手鼓掌,随即坐正了身子。
“第一,我要你赵家名存实亡!如今赵家各房都被我打点清楚,放心,忠于你的那些人,我自会一一拔除,一个不留,这也是跟你学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第二,我要为李家正名!让那些曾经背后议论过李家的人都看看,李家当初并非多管闲事,而是你赵家嚣张跋扈,欺人太甚。
第三,我今天就要挡着你们所有人的面,认祖归宗,我本姓李!
第四,我要你也尝一尝这家破人亡,丧家犬一般的悲苦与凄凉!”
他这话语声音响亮,传遍全场。
全场寂静,没有反馈,毕竟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言,他这般作为,确实也是情有可原,无法指责,只能低头不去看他。
看着众人沉默的反应,特别是赵云齐面如死灰的表情,他颇为得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过后,“啪啪啪”,突兀的一阵掌声响起,紧接着人声传来,“好好好,慷慨激昂,言辞犀利,确实说的不错,做得也不错,可是你有几个地方错了,要听听吗?”
大家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漆黑的夜幕下,又走出了一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