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台子之间的间隔中,就有无数骑马的人鱼贯而出,不一会儿中间就被站得密密麻麻,好似一次各种马匹的展示活动。
红的、黄的、白的、黑的、花的,斑点的,色彩缤纷;长鬃的飘逸,短鬃的干练;高的挺拔,矮的灵巧;长毛健硕,短毛光滑,各种马匹,高矮胖瘦是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暇,看得眼花缭乱。
小主,
马背上的骑手一个个也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都是一身短打对衫儿便于行动。此时一个个都冲着自己的支持者挥手示意,仿佛全都已经得胜而归般喜庆和自信,骑手之间的斗争也已经开始,咒骂的,挑衅的,叫嚣的尽皆有之。
众马就位,马嘶踢踏不绝于耳,尘土飞扬喧嚣直上。但围观者却全然不顾,一点也不在意,声嘶力竭拼尽全力,为亲近的人加油,为盛事狂欢。
那小将跳下高台,飞身上前,抽出长剑,在众人面前的地面上凌空一剑。
地面顿时被剑气炸开一道沟壑。虽不宽,也不深,却足有数十丈长。
做完这一切,回到台上,全程无语,只是恭敬地站在东林王身前。
见东林王挥手示意,他才再次走到台前,“以剑痕为界,剑痕起,剑痕止,各位跨马上前!”
那些跃跃欲试的骑手们,纷纷拽马上前,整齐排布,任谁都不敢超越剑痕所指的范围,但,这么多马肯定是站不下,只能一排一排朝后排去。
或许是由于东林王在场,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信,各大家族的赛马都是很有默契排在了最后一排。赵天宝也在其中。
赵云齐眼睛微微眯起,在场中来回寻视,直到确认了没有那个神秘的身影和异常高大得马匹出现,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咦,这马怎么没有骑手?”
让赵云齐感觉到疑惑的马匹,全身通红,长尾短鬃,小耳短颈,身量一般,在场中并不显眼,但其身侧的马匹纷纷与其保持着距离,若说其真有什么特异之处,就是那一双眼睛里透露出如人一般的桀骜与不屑。
“这就是那老家伙最后准备的手段吗?那为何现在却不见骑手?”
赵云齐当然不可能去提醒,他已经早就从手下那里了解到这匹马正是章引丘新得的野马,据说野得狠。
“那他是打算放弃了吗?”
看着那匹在那里来回乱晃的马儿,赵云齐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最后自然是少不了看向自家那墨点狮子骢,身量高大,气势袭人,在一众马匹中鹤立鸡群,那高高昂起的头颅更是彰显其不凡。
赵云齐这边是信心满满,章引丘那边却是满面愁容,忧心忡忡。
“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人呢?什么情况呀?”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那一阵阵的灰尘和一股原始的动物身上的气息。
许是这灰尘大得连东林王都受不了了,场下的兵甲身上的黑甲都蒙上了一层白灰,不管怎地,东林王身边的小将再度开口。
“炮响之后,众马可出!“
“砰!”话音刚落,礼炮炸响。
“驾!”声浪震彻云霄。所有马匹宛若离弦之箭弹射而出,一阵烟尘再起。
唯有那匹无人骑乘的马匹,原地溜达了两圈,就想反身而去,全然没有争胜之意。
此时众人惊讶之余,无不发出阵阵轻笑。
反观章引丘的脸上却已是寒霜一片,暗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