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不可知,低头不问前路直。
范刚虽有些诧异,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赵云齐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青竹。
“先生,你非要如此?”到最后,赵云齐还是没有忍住。
“嗯。”青竹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虽有些难言之隐,但确实非这样不可。若是你还信我,等事情过去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一个解释。”
赵云齐盯着青竹看了许久,然后重重呼出一口气,“好吧,我等着你给我的解释!”
一抹笑意在青竹脸上浮现,虽说他心里明白大家都不是孩童,今天跟这个玩,明天跟那个玩,而且赵云齐并非心思浅薄之人,但如果真的要是急火攻心,做出偏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果真的那样了,有些事情就又节外生枝了。
想着想着就又想起了那倒红色的身影,这丫头还是真让人伤脑筋,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自己呢,城外林子如此,宝驹楼如此,坊市街如此,今日也是如此,甚至接下来都还有故事,一想到这些青竹也是就感到一阵头疼。
范刚见气氛冷场,还以为二人因此心生嫌隙,于是赶忙站出来缓和气氛。
“二位,她想学,就让她学嘛,不就一个小丫头嘛,她还能翻了天去?不要纠结了,我说咱们的酒是不是好了?”
“是呀,兄弟,那酒好了没?我这还惦记呢。”赵云齐可能也是想这个尴尬的氛围早点结束,顺势就接过了范刚的台阶。
青竹见状,自然也是就坡下驴,带搓手心的二人回到了古井边。
随着绳子被一点一点拉上来,三人的脸上也是充满了期待,特别是酒坛出水之时的“哗啦”声,竟然也变得那样美貌。
提出来的酒坛被放在井沿上。
范刚可是知道这冰镇过的冰灵雪酿是什么味道的,迫不及待地就想上前抱起酒坛子痛饮一番。
“嘶”,手刚接触坛子,就是被冰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措不及防之下,还险些把酒坛子又推回井里去了,所幸青竹那边还没松手。
随即一把抓过,扒开酒封就是大大的一口,满脸的陶醉与满足,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纵使双手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紫了都不曾察觉。
“有这么夸张吗?”
赵云齐看到范刚的样子有些诧异,至于这么夸张吗?像自己这些年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这酒再好也总归就是一坛酒呀。
怀着这样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上前接过酒坛子,不过他可不敢直接拿,范刚的手就是最明显的前例,所以找出一块手帕垫着,可纵使这样,他依旧能感受到坛子上惊人的凉意,足见井下温度之低,他扭过头看着青竹,开始有点理解刚才为何会被井口的寒气冻伤了。
在青竹笑盈盈的注视下,他揭起酒封,浅嗅了一下,发现酒香变淡了,不像之前那般浓烈,却多了一线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