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刚叹了一口气,“唉,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只是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先生你看,我范家几代人都长得如我这般粗犷凶蛮,加上那火爆的脾气,常被人在背后叫做蛮子,野蛮残暴之名人尽皆知,若要别人相信我们范家并没有为难那些匠人,他们更愿相信我范家暴起伤人的说法,而您也知道醉心手艺之人多不善与人多言,所以很难会有人站出来维护我们,并且即使是有这些匠人的亲朋出来称述事实,也会被人误解成受范家胁迫或者收买。所以过多解释也没什么意思。这说法若是先生您还不信,你就问他好了,我们范家是不是就经常会这被人这般误解。”
听完这些话,青竹算是彻底搞明白了事情原委,也难怪范刚不肯说,又有谁愿意承认自己丑的。没想到合着还是这张脸的原因,可这还不是这火宅风水给闹的,不过这些事情也与自己无关,想着也就没必要深究。
“如此这般说来,倒是也合情合理,那要不就把赤竹球拿出来吧。”青竹迫切地想见识此行的目标。
“先生,您先喝点儿茶,我这就去给您拿。”范刚说完就就向后堂走去。
“喂喂喂,你就想一直这样吗?”青竹看着还站在那里的赵天宝,是又好气又好笑。
赵天宝听完也是立刻跑到青竹本后站定止住了啜泣。
“先生,拿来了拿来了。”
范刚人未到,声先至。从后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拎着一个小包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个球。
饭刚把包裹放到了桌子上,解开外面裹的布,一个赤红色的圆球出现在大家眼中,其大小不过一捧。
“先生,你看,这个就是赤竹球。”范刚双手一摊,就坐在了一边,毕竟他想着即便眼前这人真的能打开赤竹球,但也不至于顷刻之间完成。
青竹拿起赤竹球,细细端详,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赤竹球就是一个用千丝技编制的竹球,至于红色则是因为被把玩地时间过长,从而出现的包浆。说是赤竹球倒是也不错!但其实它还有另一个叫法,“玲珑球”,是篾匠门为了收纳一些珍贵东西而做的小玩意儿。
青竹已经开始有些同情之前的那些篾匠了,玲珑球本来就是要求表面浑然一体,内里留空,正好对应玲珑二字。眼前这个球,是用极细的篾丝编制到一起,加上还是个无始无终的球体表面,真是难以寻找篾丝的起始点,甚至是这件东西最后是在哪里收口的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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