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生有所不知,别说是这条街了,就是整座城都可能只有这么一个竹篾摊儿。”赵天宝颇有些为难地开口。
青竹也是有些惊讶,”这是为何?难道城中的人都不用编织器物吗?”
“先生说笑了,生活日用哪能不用到编制器物呀?只是如今本城各家多用的是藤编制品,而极少用到竹编的,竹编多是些铲土挑担用的畚箕什么的,而这些又不需要打造得多么的精细,百姓人家自己就随手做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出来买卖的需求了。”
听了赵天宝的一番解释,青竹还是有些疑惑,按理说竹编器物实惠又耐用,无论寻常百姓家,还是富庶家族都是必不可少的用具,虽说藤条也能编制类似的物件,可在精细程度上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与竹篾相比的,这其中想必还有什么隐情。果不其然,赵天宝继续解释:“先生你可还记得,您说自己是篾匠的时候,我们家主还颇为惊讶了一下吗?”
“是有这么一个事情,难道这还有联系?”青竹更迷惑了。
“是的,先生。我们城中篾匠估计就剩下这个老头了,甚至都不知道他该不该叫篾匠,毕竟他也只会打这么些粗蛮的玩意儿。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子,也是因为那个神秘的地方。差不多八十年前有一个范家,凭借一匹赤骊马拿下了当年的第一名,成为城主之后,范家从神秘之地拿出来的是一个球。乃是用细若发丝的材料编织而成,虽然材质非金非木,却极富韧性,后来有人说这东西是由特殊处理过的竹篾丝编制而成。球的里面还有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为了把东西拿出来,当时的范家利用城主的职权,召集所有的篾匠前去,试图解开竹编的球。可是所有人都拿那个球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连篾丝的起始点都没有找到。反而是惹恼了范家,所有的篾匠都被毒打了一顿,轰出府来。范家想尽一切办法,甚至重金悬赏,都没有找到能解开竹球的篾匠,又不敢暴力拆开,唯恐破坏了里面的东西,落下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多年,范家家主都换了好几个,却至今都没有打开过那个球。而那些遭受了毒打的篾匠回去之后,全部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先后离世,而其他人唯恐再被范家为难,全部不敢学习篾匠技艺,这些原因加在一起,才造成了本城里竹篾手艺的断层。”赵天宝缓缓道出了原委。
青竹听得眉头都皱起来来:这天马城是什么情况,才来了一天,就接连遭遇奇葩事情,这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故事,但归根结底故事的起源似乎都和那个隐龙之地有关系。
这种风水大墓往往有些复杂的背景,不了解的情况之下还是不去接触为好,反正此行原本的章家之事已经不再需要他了,就权当只是路过,略作补给好了,稍作停留就要再度上路。
这样想着,青竹原本对于隐龙之地好奇心倒是没了,反而是带着赵天宝在这坊市街闲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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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轻轻松松,章家那里此时却是气氛相当凝重。
“女儿,你糊涂呀!”章引丘站在女儿的闺房门前,对着紧闭的房门感叹了一句。
章英男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任由章引丘苦苦相劝,这才终于打开了房门。
此时的她,双眼通红,面带泪痕,头发披散,容颜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