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徐家子弟早已按捺不住意图加入战圈,可偏偏有个骑牛的,一声咳嗽,几人就被定在当场,只能是看着场内局势混乱,自家的好手接二连三地倒下,却无能为力。
天色渐亮,大雨未歇,此时场中只剩下了柳如风以一敌五。
那五人蓑衣破烂,身上的伤痕密布,即使徐穆林身上也被砍出了不少的口子,此时正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整整七个多时辰的战斗,所有人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了。
随着时间推移,雨夜风寒,加之失血过多,柳如风同样面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配上一身被鲜血浸润的破衣烂衫,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此时围攻者都气喘连连,脚步虚浮,速度渐缓,可偏偏这柳如风除了面无血色之外,破破烂烂的躯壳却内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不知疲惫不会力竭,就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他的,任凭伤口一道道增加,任凭鲜血飙射飞溅,却依旧完成着每一个动作,就连表情都始终平淡如初,如同木偶泥人,没情绪和感觉。
“乾元宝札里的天道无情诀?好小子,这都练成,难怪有这信心,终于有些胜算了!”骑牛老者斜躺在牛背上,打着哈欠喃喃自语。
徐家几人真的是打累了,也打怕了,柳如风完全是玩命打法,以命换伤,换掉了这么多人,简直就是怪物。
“盛名之下无虚士,心眼听天果然名不虚传。”徐穆林一击抢攻不中,被柳如风震退,顺势后滑,拉开距离,气喘如牛。
“活见鬼了,难道他就不会累吗?”其余几名徐家子弟也是各自一方退守一方,胸口呼吸如拉风箱。
“不是见鬼,而是他练成了天道无情决,这是他自己师门乾元宝札里的一种特殊心法,一经开启,整个人都没有七情六欲,即使剜心挖骨也不会感觉到痛,变成傀儡一样的存在,直到战死,这功法无比神奇,当初也主要是为了这个才让那青竹成了观山弃徒。”徐穆林也是一个有见识的,给自家后辈解释。
“那怎么办?”听到了这解释,众人更加觉得棘手。
“无妨,即使没有痛觉,但他也终归是血肉之躯,伤痛能忍,可失血过多,即使是玄法在身也无计可施。拉开距离,百伦你依旧用你的飞石远距离攻击,其他人拉开距离,不要再给他机会造成我们之间误伤!”徐穆林见情形不妙,也是改变策略,重新部署。
只见其中一人就地一滚,双手各自捡起一把石子,凌空跃起,双手一翻,将手中石子砰砰弹出,在空中呼啸,卷起肉眼可见的气流,夹带着雨水,就冲柳如风而去。这是他的独门技巧,之前的战斗中,可是没少给柳如风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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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又快又凶的石子,柳如风斜移半尺,正好跳到扑过来的一人头上,举足轻点,踏得那人失去了平衡,直直朝着飞来的石子就去了。
“砰,砰砰砰。”几声闷响,之中还夹杂了骨裂之声,扑来那人应声倒地,不再动弹。
刚说完,不要再误伤减员,上来就又没了一个,徐家各位是又气又恼,一下子就血气上涌。
全然忘了徐穆林的叮嘱,抄起家伙儿就冲了上去,又是一阵难解难分。
所有的雨都会停,所有的乌云都会散去,哪怕阳光只是染红了远处的地平线。
“还有最后一炷香的时间!”骑牛老者抬头看了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