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茜茜嘴角勾了起来一丝的讥讽，弧度，“就因为，林家在大乾，就因为林虎杀了我哥？所以我就只能背井离乡，连回到天澜城的资格都没有？”

“凭什么？”

“死的是我哥，凭什么我哥被他们杀了，我要如此害怕？”

苦茜茜目光灼灼的，盯着柳若曦，愤懑道。

“莫非若曦姐你也要，向大长老他们说的那般教育我，说是林虎逼不得已，为了救自己的妹妹，然后杀了我哥？所以我哥就该死？凭什么？这是什么狗屁的道理！”

“他救他妹是他的事情，可凭什要我哥的命？”

“这世间有这样的道理吗？”

“若有，你告诉我，若曦姐，我听。”

柳若曦，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苦茜茜，当初那个小丫头，好像真的是长大了，那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模样下，竟然隐藏着那么重的心思。

苦茜茜面色冷然的似乎是一些话，憋在心头很久，需要发泄一般，心里的话开了口，宛若是洪水一般，发泄而出。

“大长老说是以德报怨，要我放下仇恨，可是死的是我哥！别人杀了我哥，我还要不去恨他，这么伟大，我做不到！”

“我呢，读书读不好，但是我以前问过学堂的先生，他呢告诉我，一个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这句话的意思，我这么理解，若曦你是老师，你看听听看对不对。”

苦茜茜精致的面容微皱，声音略带几分沙哑的，说道：“当如果所有的恶行都被披上了一层谅解的纱衣，那么也就默认了好人被欺负是对的，谁还愿意做善事？人人行恶事，看谁比谁恶就行了，那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若曦姐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