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他的脑袋“啪嗒……”一声落了地,直到死去那一刻,吴什长都还有些呆滞,想不明白为什么刘洵突然就动手了,他刚想好话语狡辩呢。
茶棚内的众人,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嚼着薄荷叶品尝着茶水的少年有些茫然,似乎是有些不太明白,怎么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杀起人来竟然是这么的干净利落,人头掉还不忘了喝茶。
这般从容的心态,看得人心头发怵。
福伯伸手一挥将吴什长身上的包裹,尽数的收来落入到了手中,在手心中颠了颠,冷笑一声道:“还真不少,林家的那些家伙难得的大方了一次。”
“这家伙是城主府的通缉要犯,拿他的人头可以换取十枚银币,小二这礼物送你了。”
刘洵看了一眼不远处柱子后面,手拿着簸箕早已经吓呆的小二,淡然一声丢下几个铜板翩然离开。
“咯吱……咯吱……”
官道之上破旧的车辇,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来喝一碗茶、杀一人,走丢下铜板,送一颗人头为礼。
小二望着那在日光下,仿若散发着淡淡金色的破旧车辇,小脸早已经委屈的快要出花来了,他也不知道今天是造了哪门子孽了,事故频频发生。
先遇到一个戴斗笠的怪家伙,喝茶不给钱,又遇到了一个少年砍了他脑袋。
不但如此那脑袋还被那少年,当成了送自己的礼物,这真是好别致的礼物。
车辇内。
刘洵依靠在茶几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有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落在书卷上。
少年似乎是都未有所察觉,刘洵皱了一下眉头,眉宇之间似乎有着一抹的痛苦之色,脸上也显得有些苍白了起来。
“少爷没事吧?”
“这种家伙随便让一些人去处理就行了,根本用不着亲自出手,你身上那么重的伤都还没好呢。”车辇上的福伯,目光微微鸣动,恍然像是猜测到了什么,有些心疼的说道。
车辇内。
刘洵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从一旁的医药箱中拿出来几根银针,在闷堵的气海之中熟练的扎了几针,原本苍白的面色方才恢复几丝的红润。
他的身体,在青山镇一役早就已经破烂不堪,如今也不过是在勉强硬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