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那人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大侠,这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刚才那句‘郑少爷,好样的,真有种!干掉他!’是不是你说的?”赵璂问。
“这个,这个。”八字须摸了摸脑袋,回答道:“我忘了,一天说那么多话,我咋记得住?”
“你记不住,我记住了!站在他旁边的几位,有没有听到他说这句话?”赵璂道。赵璂有一个别人没有的技能,就是只要是被他听到过的声音,他就会记住,下次听到立马就能分辨出来,绝不会错。这个是天生的技能,别人没法学。发现他有这个技能的是仲棠先生,先生也曾明确告诉他,不可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第三人。
刚才站在八字须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嘴巴不就是拿来说话的吗?说话有错啊?”八字须继续辩解道。
“的确嘴巴是用来说话的。‘祸从口出这句话’,你该听过吧?他们两个小,不懂事儿。你一个大人,难道不知轻重?刚才你不劝架就算了,还出言怂恿,这是何居心?啊?”赵璂厉声质问道。
“这,这个,这个...我,我,....我,也没想那么多啊......”八字须结结巴巴的回答。
“哼!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点起码的,怜悯、恻隐之心都没有!此等心思与禽兽何异?如果今天两个孩子,要是有人受伤甚至毙命了,你是不是会觉得与己无关?”赵璂继续问道。
“又不是我动的手,干我何事?”八字须回答道。
“说得好。他们两个打斗与你无关!那就来点与你有关的。既然你喜欢看热闹,那今天我就让你变成热闹!你们两个上!一定出大力揍他!”赵璂道。这个八字须显然是个,拎不清的混球。不吃点皮肉之苦,看来长不了记性。
两个少年,都是比较机智的人。平常见到这个外号“花耗子”的无赖,也觉得他欠揍,既然今天有人撑腰,揍他一顿又何妨?
二人一左一右,向花耗子扑了过去。花耗子平常仗着,无赖的做法和人多势众,经常干些街坊邻居,痛恨的腌臜事儿。够不上罪,讲不成礼,更难惩罚。就如同餐桌下的鸡粪,不伤大雅,但瞧着恶心。
平素被花耗子一群人作弄,甚至欺负的人,这会儿无不兴高采烈。看着他在场中,被两个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鼠窜。
一高一矮两少年,应该是时常过招。二人配合起来倒也默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完全挡住对手的退路,让花耗子挨了好些拳脚。
场外围观人群,看到狼狈不堪的花耗子,时不时的哄堂大笑,有的还忍不住拍手叫好。
与花耗子一伙的几个闲汉,一脸紧张和尴尬,生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走也不是,待也不是。一个个笑也不敢笑,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
“住手吧。差不多了。”成忠全开口道。
二位少年闻言,停手来到四人身前。郑家的两个家丁,也跟着站了过来。
已是鼻青脸肿、衣服上满是脚印的花耗子,还直愣愣的傻站着。想走,又不敢走。
“都散了吧。难道还想看一场热闹?下一场可要收费的咯?”安允才道。
众人一哄而散,一个闲汉过来搀着花耗子,一瘸一拐的离开。
“你们二人,今天联手合作,感觉咋样?”赵璂微笑着问二人。
“很好。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就怕打不过他。”颜后很干脆的答道。
“他还有几个帮手,如果他们一起上的话,我们还是打不过。”郑少爷道,这也不像刚才那个冲动拔刀的少年啊?
赵玮看了这个,有自己肩膀高的郑少爷一眼,问道:“你姓郑,是吧?你刚才为何准备行凶呢?”
“这个,这个。”郑少爷看了看,漂亮姐姐一眼。满脸通红,不知道如何回答。
“嘿,不过是打急了眼呗。这位姐姐,你莫看这个郑少爷比我高,最近三场都输给了我,估计是觉得丢人,所以才这样的。我不怪他。”颜后代替郑少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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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大侠,要不到家里坐坐?喝口茶?”那个叫郝二的家丁小心翼翼的问道。
“郑少爷,你家离这儿远吗?”赵璂问。
“不远,就在巷口右转后,几十丈的地方。”郑少爷答道。
“那好,我们去瞧一瞧。”
郑少爷本名郑朝凌,家里有两座瓷窑,家道殷实。颜后,孤儿。以前是为郑家养牛的,父母不幸亡故后,只能靠吃百家饭过活。郑家时常会施舍一些旧衣服,或者吃食给他。颜后只比郑朝凌小半岁,今年都是十一岁。但是个子矮了大半个头。二人算是发小了,郑府的护院会些拳脚,在无聊的时候就教二人。两个人也可算师兄弟,只是没有拜师而已。
二人还约定,两人不定期比试。郑朝凌输一次就给颜后五十个铜钱,颜后输一次,只给对方十个就可以了。这十天以来,郑朝凌连输三次,今天这次输赢未定。前面还有五十个铜钱没有给颜后。今天一是吃痛后发怒,二是心有不甘,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才拔的刀。
“颜瘦猴,今天也算我输了。欠你一百个铜钱,等会儿一起给你。”郑朝凌算条汉子,虽没有道歉,能大方认输也属于难得。
“不着急。我们俩谁跟谁啊?我又不怕你跑了。”颜后豪气的道。
说话间,来到郑府。郝二和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汉子,在门前迎接。
“爹!”郑朝凌叫到。
“你们俩,今天又打架了?”郑员外问。
“是。爹。我又输给颜后了。”郑朝凌耷拉着脑袋。
“那你不多用点功!”
“不好意思,几位大侠。怠慢了,快里边请,里边请!”郑员外道。
“不请自来,还望郑员外莫要怪罪才好!”赵璂拱手道。
“贵客驾临,蓬荜生辉。请进,请进。”
四人落座后,自有下人送上茶水。
“郑员外,可否让我等见见,贵府教郑少爷功夫的护院?”赵璂道。
“这有何不可?郑均,你去把夏侯师傅请来。”郑员外吩咐道。
夏侯清明,一个三旬刚过的精壮汉子,眉宇间带着忧虑。
“夏侯师傅,哪里人士啊?”安允才问道。
“小可来自荆楚。敢问几位,是哪路高人?”夏侯清明道。
“高人称不上,我等从巴蜀而来,路过这里。看到郑少爷与颜后当街打斗,二人出拳踢腿皆成章法,显然是经过专门的师傅指点过的。好奇来见见真人。还请夏侯师傅莫要怪罪。”赵璂客气地道。
“哦。这位公子客气了。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岂可为人师?蒙郑老爷不弃,赏口饭吃。闲暇之余,教郑少爷和颜后招式。全当打发时间。”夏侯清明道。
“夏侯师傅,正当壮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一身拳脚定是不弱,当有三流上下的水准。为何不收二人为徒呢?二位少年资质、人品都不错。”成忠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