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连夜绘制了水力发电站的简易规划图,翌日清晨,便带着郭婉,直奔县衙。
衙门外,威严的石狮子张牙舞爪,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官府的庄重。
杨启深吸一口气,踏入这肃穆之地。
王官府官员接过图纸,展开细细审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他手指轻抚着纸上的线条,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衙门内一片寂静,只有翻阅纸张的细微声音。
杨启的心脏砰砰直跳,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期待。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荒唐!简直是胡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布衣,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走进了衙门。
此人正是本地的水利专家赵水利。
“王大人,此人所言,全是歪理邪说!” 赵水利指着杨启,声色俱厉,“水利之道,在于疏导,在于灌溉,岂可如此妄动,破坏水脉平衡?若是如此,必将祸害一方!”
王官府官员眉头紧锁,目光在杨启与赵水利之间游移不定。
他深知赵水利在本地的声望,也对杨启提出的新奇想法感到一丝好奇。
杨启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有力:“赵老先生,我所设计的水力发电,并非破坏水脉,而是利用水力转动机器,产生的电力可以替代人力,照亮千家万户,推动各行各业的发展!这绝非祸害,而是福泽百姓!”
“狡辩!巧言令色!” 赵水利怒斥道,“水力自古有道,岂是你能随意更改的?你这般行事,必将引来天谴!”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图纸上的复杂构造,“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能有什么用?”
衙门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双方各执一词,剑拔弩张。
杨启毫不退缩,据理力争,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并非空口白话,我已在实践中证明了我的方法是可行的!我们不应固步自封,应敢于探索新的可能,才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王官府官员听罢赵水利的疾言厉色,原本舒展的眉头再度紧锁,他捻着胡须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赵水利的话,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他那颗求稳的心上。
他瞥了眼案几上的图纸,那些线条在他眼中不再是希望,反而变得有些刺眼,如同一团难以理解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