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男子沉默听着,迟迟没做回应,再次打量了陈归几眼,见其面相也不像什么偷奸耍滑之人,坐正身子说道。
“容我自己介绍,在下刘光,三娘饭馆之主,目前也是刘家之主。”
陈归一听,起身凑近看了看刘光的面貌,“你是刘波的后人?长得也不像啊...”
“我见过刘波的画像,他的鼻子可比你的塌多了。”
刘光被陈归话语噎住,勉强笑着解释道,“刘祖终生未婚,不曾有过子嗣。”
“在其晚年时,收养了一南浔街头的弃婴,取名为刘傲,故将刘家延续下去。”
“还得是他啊。”陈归叹了口气。
“阁下是刘祖哪位故人之后,刘家有本记录着刘祖一生的史书,倒是详细。”
陈归未加思索,咧着嘴回道。
“陈归。”
“陈归?”
“陈归?!”
刘光听到陈归之名,整个人弹射而起,朝陈归兴奋说道,“阁下是陈祖之后?您可终于来了。”
“刘祖曾多次派人寻其好友陈归去向,最终都无功而返,刘祖对于陈祖的思念之深难以用言语形容。”
陈归默默点头,异样的情绪又再次冒出,不知该如何应对刘光的这番话。
“劳烦你带我去给他上个香吧。”
“好。”
刘府后院,一块简单朴素的坟地,除了遍地青翠的兰草和两块石碑再无他物,石碑旁的兰草随风轻轻摇曳,似乎在朝陈归道好。
“这是刘祖和祖母的墓碑,刘祖要求的简葬,但要种满君子兰。”
陈归摸着这君子兰,与山里的白玉兰草极为相似,只是少了些神韵。
再看属于刘波墓碑上的刻字,陈归彻底明白了为何刘波终生未娶。
其上写着。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陈归揉了揉眼睛,暗骂道。
“还同心而离居呢,真敢想啊,人家小希可是仙人,哪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