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病啊,只能延寿才可活哦,看这情况,你这个冬天都不一定挺得过去咯。”
李熙怒意占据大脑,掀飞了桌子,将奏折和墨汁弄得到处都是,突然背后脊椎一紧,如针扎一般的剧痛瞬间爬满四肢,痛得李熙撕扯着头发在地上打滚,龙袍沾染了黑墨,正好污了那衣上五爪金龙之眼。
......
“翰王,不知你找奴家来是何事呀。”冯伟本在安排下人备些金银锦布欲探访史家,毕竟家主和唯一子嗣都亡,几乎没落,可后脚刚准备迈出,李翰就找上门来。
李翰虽拒了熙帝的封王,但群朝百官也不知如何称呼李翰,想着喊上一声翰王也合情合理便都这般叫着。
“那我有话直说了,圣上是不是让你去那刑场闹事之人的来处调查来历。”
见冯伟默然不语,李翰紧追不舍道。
“已经死了如此之多的无辜百姓,不可再牵连他人了。”
“若是我得知此行有人无理欺压百姓,扰乱民生,那就都别想在中京安稳过这安稳日子。”
冯伟未想作答,只是拱手回道,“此事为圣上亲命,就不劳翰王费心了。”
说罢,冯伟上了马车,不再理会这没有实名的王爷。
李翰并未因冯伟态度恼怒,而其这般作态使李翰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皇兄性格大变,已不在乎天下百姓,看来果真要变天。”
李熙早年心系百姓不遑多让,事事皆已民生为先,曾也是李翰认可的贤君,也是其坚持育才输送朝廷的根本缘由,但是近些年李熙的变化过大,从之前轻科举重赋税便可看出,这次祸民之事更甚。
“得找人护护那个地方的百姓。”
......
陈归返回窝窝乡发现乡里街道少了许多人,熟悉的店家都已关门,心想我这消息都还没传到,怎么都躲着了。
随后径直去了三娘饭馆,发现没有开门,便又来到刘波家院,叩门道。
“刘波,刘波,俺姆陈归。”
陈归见久无人应,轻松一跃翻过了刘波家院的泥墙,石缸里的水还尚为澄澈,显然刚离开一段时间。
正欲原路翻过泥墙,这时陈归听到从水井底传来一声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