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心人性,先天如此。”
“可...”
伍成的说论听得叶萌如痴如醉,似心中竖起明镜,念头更加通明。
“我讲得都是些陈规之事,不过将同类杂糅在一起,弥补了内容精度,写下各自学到的什么后放在桌上自行散堂。”伍成伸着懒腰慢行出了学堂。
“陈归?哪有陈归?”叶萌撑着下巴有些走神,在思索着什么。
草草几笔写完了心得,叶萌来到了书院西侧的墨湖,想看点山水,听闻墨湖是数十年前前朝一位墨姓之人所建,以此命名,占地上万亩。
见湖中荷叶早已干枯,难见青绿,叶萌感叹,“万木方零落,荷叶先自伤。”
先生钱历书说过,诗人通过写枯荷来咀嚼自己的感伤,并在这种对心灵之伤的自我舔舐中,把枯荷也写得别有一番意趣。
叶萌这次观着枯荷,并不认同钱历书的观点,本已伤感,何来意趣?
有的只是无边更甚的悲情。
“马姨...我想吃你做的驴打滚了...”
“刘波...你的故事我都还没听你讲过呢...”
“夏哥...我真的已经不在意儿时的事情...莫要自责...”
“陈归...陈归...”
“好想再见你和小鸭们啊...”
叶萌朝湖对岸相连的大山诉说,可这大抵已是生死两隔的事实横在叶萌心头,愈发沉重。
终归还是难以承受,叶萌说着说着小声抽泣起来。
“砰砰砰!”大山处爆发一阵连续的剧烈声响,听着可辨其声源越来越近。
当最后一声爆石树塌之声归寂,一道人影几息后从空中落地,正好落在叶萌面前,蹲身缓冲了压力。
身上衣衫破损不堪,尚有几块青色布料挂着,只见其缓缓抬头。
“呀,萌萌眼睛掉小珍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