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爷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大人,这…这张纸来路不明,不足为信!”
顾长渊冷哼一声:“来路不明?这可是我从一位好心人手中得到的,他看不惯赵矿主的恶行,特意将这份名单交给了我。上面不仅有矿工的姓名和失踪日期,还有他们被强迫劳动的证据,以及被私自处理的尸体埋藏地点!”
此言一出,旁听席上顿时炸开了锅。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赵矿主的暴行。县令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赵矿主惊慌失措,他没想到顾长渊竟然掌握了如此重要的证据。他想要抵赖,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绝望地看向孙师爷,眼中充满了求助的意味。
孙师爷也是脸色煞白,他知道,这次恐怕是真的栽了。他深吸一口气,凑到赵矿主耳边,低声说道:“事到如今,只能…”
赵矿主听到孙师爷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顾长渊,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赵矿主掏出匕首,并非刺向顾长渊,而是猛地扎向自己的大腿!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大人!顾长渊他…他买凶杀人!他想杀人灭口啊!”赵矿主捂着伤口,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旁听席上的百姓们惊呼出声,议论纷纷。县令也猛地站起身,指着顾长渊怒喝道:“顾长渊!你…你好大的胆子!”
顾长渊心中暗道不好,他知道自己中了赵矿主的圈套。这赵矿主分明是自残嫁祸,想将他置于死地!他立刻辩解道:“大人!冤枉啊!下官从未想过要加害赵矿主!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戏码!”
“戏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孙师爷指着陈监工,厉声道,“陈三!你来说!是不是顾长渊指使你诬陷赵矿主,又威胁你,让你在公堂上翻供?”
陈监工眼神闪烁,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赵矿主,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顾长渊,最终低下头,颤声道:“是…是顾大人…”
顾长渊的心沉了下去。他明白,陈监工已经被赵矿主收买或者威胁,他之前的证词已经不足为信。
徐凛风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虽然知道顾长渊是被陷害的,但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极其不利。他低声对顾长渊说道:“大人,现在形势危急,我们必须想办法脱身。”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环顾四周,发现旁听席上的百姓们虽然议论纷纷,但大多数人眼中都带着怀疑和不解。他知道,这些人心中还存有一丝疑虑,他们并没有完全相信赵矿主的说辞。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县令,朗声道:“大人!下官知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对下官不利。但下官敢以性命担保,下官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这一切都是赵矿主和孙师爷的阴谋!他们狼狈为奸,陷害忠良!请大人明察!”
县令脸色阴沉,他虽然对顾长渊的辩解有所动摇,但赵矿主的“苦肉计”和陈监工的翻供让他难以做出判断。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下令道:“来人!将顾长渊收押,待本官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顾长渊押了起来。顾长渊并没有反抗,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赵矿主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赵矿主看着被押走的顾长渊,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他捂着伤口,对孙师爷低声道:“这次,我看他还怎么翻身…”
孙师爷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附和道:“顾长渊这次算是彻底栽了。等他进了大牢,我们就…”
他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公堂外响起:“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