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凛风在一旁协助,他虽然对风水也一知半解,但过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让他很快掌握了一些基本概念。他将一些关键的理论摘录出来,帮助顾长渊理清思路。“长渊,你看,这些书里虽然说法各异,但大多都强调‘藏风聚气’的重要性。他们认为,修建河道会破坏地脉,导致‘气’的散失,从而带来灾祸。”
顾长渊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所以他们认为这条河道是‘龙脉’?”
“正是如此,”徐凛风指着堪舆图,“你看,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条河道正好位于‘龙脉’之上,动土挖河就相当于斩断了龙脉。”
顾长渊冷笑一声,“荒谬!”他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目光锁定了一段文字,“凛风,你看这里,‘山环水抱必有气’。既然他们认为水能聚气,那这条河道岂不是能更好地聚集‘气’,带来好运?”
徐凛风眼前一亮,“妙啊!我们可以利用他们自身的理论来反驳他们!”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在顾长渊埋首研究风水书籍的时候,孙师爷却在地方官府中不断地给他使绊子。他散布谣言,说顾长渊为了完成工程不惜破坏村民的风水宝地,激起更大的民愤。他还阻止顾长渊调用官府的力量来解决村民问题,声称这是村民的自发行为,官府不应干涉,以免激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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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您也知道,这些村民愚昧无知,又十分迷信。您要是强行干预,恐怕会适得其反啊。”孙师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
顾长渊心中明白,孙师爷和郑富商沆瀣一气,故意阻挠工程。他强压着怒火,冷声道:“孙师爷,这河道工程关系到民生大计,岂能因为一些无稽之谈就停滞不前?我自有分寸,就不劳您费心了。”
顾长渊走出官府,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单凭自己和徐凛风的力量,很难对抗郑富商和孙师爷的联手。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几个年轻的村民正站在远处,偷偷地望着他,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顾长渊心中一动,朝他们走了过去……“你们……”顾长渊朝那几个年轻村民走去,他们看起来有些紧张,却又带着一丝好奇。“你们对修建河道怎么看?”顾长渊开门见山地问道。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稍显大胆的壮着胆子说道:“顾大人,我们……我们其实觉得修河道是好事,可以灌溉农田,还能防止水患……”
“但是……”另一个年轻人接过话茬,神色有些黯然,“村里的长辈们都很迷信,他们说动土会破坏风水,会招来灾祸……”
顾长渊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我明白。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一直这样固守着所谓的‘风水’,我们的生活又该如何改善?难道要一辈子受穷受苦,任由旱涝灾害肆虐吗?”
这几个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显然顾长渊的话触动了他们。他们渴望改变,渴望更好的生活,但又害怕违背长辈的意愿,害怕被族人排斥。
顾长渊看准时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们的长辈也只是被误导了?迷信害人,我们不能被它束缚。你们是村里的年轻人,是未来的希望,你们应该有自己的判断,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待这个世界。”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让几个年轻人心潮澎湃,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支持顾长渊,并尝试去说服其他的村民。看到这些年轻人的转变,顾长渊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那么顺利。郑富商得知顾长渊在策反年轻的村民,立刻派人去威胁他们。郑富商的手下找到了那几个年轻人,恶狠狠地警告他们:“顾长渊那个外乡人是想破坏我们的风水宝地,你们要是敢帮他,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年轻人们被吓得不敢再吭声,他们虽然渴望改变,但终究还是不敢忤逆郑富商的势力,更不敢违抗村里的长辈。他们无奈地选择了沉默,再次陷入了迷茫和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