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更加猛烈的叫喊声淹没。

“你骗人！我们不信！”

“顾长渊，你就是个伪君子！”

张公子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对着顾长渊轻轻说道：“看来，他们并不相信你啊……”

顾长渊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喧嚣之中，如同怒涛中的孤舟，显得渺小而无力。他环视四周，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眼中闪烁着不信任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开口道：“诸位学子，请听我一言！”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却依旧被嘈杂声盖过。一些激动的学子甚至开始向他投掷杂物，烂菜叶、臭鸡蛋砸在他的身上，衣袍上沾满了污秽。

顾长渊不闪不避，任由那些污秽落在身上。他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声音更加洪亮：“我知道，你们对新制度心存疑虑，对我的改革措施感到不满。但是，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学府，为了你们！”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却如同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涟漪。张公子站在讲台上，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时不时地煽动几句，将学子们的怒火一次又一次地推向高潮。

站在人群后方的陈夫子，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其他几个保守派的夫子也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没有丝毫阻止闹事的意思。

“顾大人，看来你的改革并不受学子们的欢迎啊。”陈夫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顾长渊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继续对着喧闹的学子们喊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被蒙蔽，被利用！张公子所说的那些，完全是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新制度的实施，是为了提高学府的教学质量，是为了培养更多优秀的人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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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张公子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顾长渊的话，“顾长渊，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你就是个伪君子！你就是想把我们都变成书呆子！”

他指着顾长渊，语气激动：“诸位，我们不能再被他欺骗了！我们要反抗！我们要自由！”

“反抗！反抗！我们要自由！”学子们再次被点燃，口号声震耳欲聋。

顾长渊看着眼前疯狂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他如何解释，都无法让这些被煽动的学子们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人群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努力地挤开人群，想要走到前面来。

那是刘学究，学府里最德高望重的学者之一，也是少数几个支持他改革的人之一。

顾长渊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相信刘学究能够让这些学子们明白真相。

就在这时，一个学子突然冲到顾长渊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顾长渊，你个奸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