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原本被顾长渊的气势震慑的主和派官员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吴尚书立刻站了出来,痛心疾首地高呼:“皇上!顾大人如此逼迫敌国使臣,如今边境告急,岂不是正中敌国下怀?老臣恳请皇上,速速下令安抚敌国使臣,切莫因小失大,酿成大祸啊!”
他身后的几位官员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息事宁人”、“以和为贵”的声音响彻金銮殿。朴使者原本灰败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顾长渊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是敌国的惯用伎俩,先用小规模的军事行动制造紧张气氛,再借机施压,逼迫大梁妥协。
“皇上,”徐凛风沉稳的声音在喧闹中响起,他从容出列,拱手道,“臣以为,赵将军信中所言‘异动’未必就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根据臣对敌国兵力的了解,他们近期并没有大规模调兵的迹象。此次异动,更像是虚张声势,意在扰乱我朝军心,迫使我朝在谈判中让步。”
吴尚书不屑地冷哼一声:“徐大人,你不过是一介书生,怎懂得军事?边关告急,岂容你在此臆测?”
“吴大人,”徐凛风不卑不亢地回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国深谙此道,故意制造紧张气氛,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如今我们更应该冷静分析,切不可中了他们的圈套。”
然而,主和派官员早已被恐惧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徐凛风的分析,依旧叫嚣着要顾长渊停止对朴使者的质问。皇帝也有些犹豫,局势似乎正在向不利于顾长渊的方向发展。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一直沉默不语的孙翻译向前一步,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顾大人,如今边境告急,您还是少说两句吧,以免激怒敌国,后果不堪设想啊……”他语气看似关切,实则充满了威胁和警告。顾长渊目光一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
顾长渊目光如炬,直视着孙翻译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孙大人真是关心本官啊,”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只是本官不明白,孙大人为何如此担心激怒敌国?莫非……”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孙翻译略显慌乱的神色,“莫非孙大人与敌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翻译脸色骤变,连忙摆手道:“顾大人,您误会了!下官只是担心国家安危,绝无二心!”
顾长渊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转而面向皇帝,朗声道:“皇上,臣以为,如今边境告急,正是我朝展现国威的时刻!我朝将士英勇善战,岂会惧怕敌国区区挑衅?臣请求皇上,允许臣当庭质问朴使者,揭露敌国的阴谋诡计,以正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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