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孔屠仁此刻也无话可说。
他这次前来,目的只有一个:找清他和连中尘这个无形中的黑手,究竟有何恩怨。
而他非但不知道,而且更加糊涂。
连中尘已经要走了。
他转过身,正欲消失在浓雾之中,从此不见天明,不见人影。
但他知道,要留他的人绝不是孔屠仁。
年家若。
只听得很远的桥上,年家若低下头,厉声道:“你还不能走!”
连中尘笑了。
他根本没走,或许已走远,可一旦听到年家若的声音,他一定会回过头的。
年家若高声道:“你等不到十天之后!”
连中尘笑道:“我为什么等不到?”
年家若喘息几口气,仍然站在平桥之上。
孔屠仁只一挥手,将他穴道解开。
年家若冷冷地道:“你还认得我吗?”
连中尘答道:“我当然不认得你,倘若认得你,为何不救你?”
年家若忽冷笑起来,道:“可你认识我,你一定认识我的!”
连中尘道:“你叫什么?”
年家若道:“年家若,过年的年,回家的家,若许的若!”
连中尘道:“我现在知道了,你是年家若。”
年家若道:“你现在知道,已经完了。”
连中尘道:“哦?”
年家若狞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找我时,你说了什么?”
连中尘叹道:“我都说了,我们之前并不相识。”
年家若骂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连中尘道:“我并没说过假话,倘若你说的假话,现在污蔑我来,又算什么?”
年家若笑了,大笑。
他道:“你知道我不轻易出手,我这辈子也只杀三种人。”
连中尘问道:“哪三种人?”
年家若道:“第一种是求着我杀他的人,第二种是出卖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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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中尘忍不住道:“第三种呢?”
年家若霍然抬头,淡淡地道:“第三种是你这样的,既求死又出卖朋友的人。”
眉如剑苍,眼如剑锋。
二人的眼神,如同剑对剑,剑碰剑,火光冲天!
剑气冲霄,剑气已凉。
年家若的手里已然多出了一枚飞环,而就当人们看见它的那一瞬间,飞环已经脱手!
这一掷是年家若苦练十三年的犀牛环,离手时正如径直袭来,可他一旦遇风,环路便会立刻弯曲,如同犀牛角一般。
而这一换,已形如犀角,快如霹雳!
萧索的桥,萧索的人。
萧索的陷入大地的飞环。
桥是平桥,人是狂人,环又是死环。
环就是死结,不分起点和终点,但只要环绕,就永远会回到终点,徒劳无功的。
连中尘的人已然不见,而那一柄飞环,竟落在地上!
年家若大惊。
下一刻,连中尘的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长剑随人一同陨落。
好快的剑,好一柄快剑。
而快剑的尽头,便是一滴鲜血。
剑尖上飘着的,是年家若的血。
可年家若并没有死。
而连中尘的剑,却忽地碎成了两截,散落在地上。
刀!
天下唯有刀和剑是兵器中的至尊,如想破剑,需要用刀;如想破刀,自然用剑。
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