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冷笑道:“你为什么不跑?”
叶南狮笑道:“哦?”
一个人的脸上能长存笑容,他的精神一定不会糟糕。而这种人,往往就是赢家。
盛夏之夜。
虫鸣声惹人烦恼,闷热天更引人发狂。每年的夏天,少有人想真刀真枪的比试一番,能用暗器则用暗器,能使毒便要使毒。
为首的显然已耐不住性子。
他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孔屠仁,都得死我的飞刀下。”
他一直想说这句话。
叶南狮是他曾经心底里最佩服的人,也是他最想杀的人。
崇拜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变为仇恨。
而且这种仇,远比任何一种仇都来得凶残。
叶南狮笑道:“来吧。”
在他面前的不过几十人而已,倘若一齐上,也很难追得上他一人。
为首的已暗中摆好手形,一旦摸到刀刃,便能一瞬间弹出去。
他淡淡地道:“你输了。”
叶南狮笑道:“我只看见你还没赢。”
为首的道:“看刀!”
他说出这话时,已经后悔了。
可后悔的代价是一辈子。
他这辈子,唯一和叶南狮交手的机会,就因为他惧怕,所以失败。
叶南狮笑了。
能做到这样真诚,在出招之前告诉对方,任何人都很难做到。
飞刀的确很快。
反手掷出的速度,要比正手推出快很多。
刀也的确锋利。
这柄刀不长,但刀刃锋利,刀柄上也倒挂着铁钩,可以撕破敌人的血肉。
堪称完美的一刀。
叶南狮暗暗叹了口气,自以为这是一柄好刀。
好笑的刀。
刀光闪过,雷云声震,一个人影滑落,流光映在天空。
叶南狮的掌已贴在了为首那人的小腹上。
他用力了吗?
根本没有。
他甚至连内功也没有运作,只是轻轻一躲,又站到面前。
他蹲下身子,摘下为首人的大斗笠,并未吃惊。
他果然不认识这人。
余庚年,四大杀手中最年轻的一个。
余庚年没有死,而是吓昏了过去,黄白之物洒了一地。
他害怕这一次机会就这样丧失,害怕自己杀了一辈子的人,却被人杀死。
他终究怕死。
小主,
叶南狮叹了口气,抓起那顶斗笠,看向其馀的人。
那些人中有很高的,也有很矮的。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静。倘若他们就这样站下去,到第二天白日也没人会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