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一方愿意先开口,这会白白让对手抓住破绽。
车夫知道,山路是最难走的,更何况要抬着木车走。
但他依然要这么做。
有的人天生就不喜欢走路,只爱坐车。
有的人则只喜欢做吃亏的事情。
不过第二种人,一旦不吃亏,就一定让别人吃亏,而且是直逼死亡的亏。
燕如峥会死吗?
燕如峥终于开口,问道:“你来啦?柳三情柳公子。”他刻意把“柳三情”三个字加重了。
车夫就是柳三情,一个浑身雪白的人。
柳三情冷冷道:“你来得比我要早。”
燕如峥道:“不管谁来得早,都要等待另一个人。”
柳三情道:“这是当然,你以为你来得早,其实我才是。”
燕如峥道:“哦?”
柳三情道:“我昨天就已经到了。”
燕如峥道:“可我们定下是今天。”
柳三情道:“你看见我背后的车了吗?”
燕如峥道:“你还想带着车里的人,一起杀我?”
柳三情道:“并非如此。”
燕如峥问道:“那又有何用?”
柳三情道:“车里根本就没有人。”
燕如峥道:“还是你我二人。”
柳三情冷笑道:“正是。但你忘记了一点。”他笑容逐渐狂妄:“我要杀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燕如峥身体僵了一下,从巨石上跳下来,站在柳三情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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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铁着脸道:“你不杀我?”
柳三情道:“你还想继续下去?”
燕如峥道:“我不想,但这是我的命。”
柳三情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的命,就是给月何年用的?”
燕如峥一怔,后退半步,问道:“月何年?”
柳三情道:“我要杀的人是她!”
燕如峥道:“可要我杀你的人却是另一个。”
柳三情道:“谁?”
燕如峥忽道:“我还有杀你的必要吗?”
柳三情道:“如果那个人不是月何年,想必是没有的。”
燕如峥道:“但她说对了,因为我等到了你。”
柳三情道:“所以你必须杀我?”
燕如峥道:“正是如此。”
柳三情道:“你就连杀我之前,也不愿意说出她名字?”
燕如峥道:“我不愿意。”
柳三情道:“你有必胜的把握?”
燕如峥道:“我有。”
柳三情忽冷笑道:“你既然有,我便不和你打。”
燕如峥道:“你不怕我的剑?”
柳三情道:“我岂止不怕你的剑,就连你师父的剑,我也不曾怕过。”
燕如峥道:“苗帮主的剑法?”
柳三情道:“正是折烟剑法。”
燕如峥道:“可你现在面对着我。”
柳三情道:“你不肯告诉我,我自然不想面对你。”
燕如峥大笑道:“我告诉你!”
可是已经晚了。
柳三情那柄雪白的刀,缠着白蛇的刀,已然出鞘!
这是一道白色的电,毫无征兆地拔了出去。
他趁燕如峥大笑时拔刀,就是想将他一招打败。
燕如峥甚至连拔剑都来不及。
他还大笑着,看着自己手上的铁剑掉落。
剑身毫无损伤。
伤的是燕如峥的食指。
这一刀的速度,快到让燕如峥感受不到疼痛。
紧接着,刀入鞘。
白蛇也没有吐红信子,就已被藏回了刀鞘。
燕如峥盯着自己的手指,还有他的三柄快剑。
他从来都是右手拿剑,可现在,他的手指都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