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默的环境直到索里亚宅的房门被敲响,他早上还在头疼的育苗现在成了能依靠的大树,昆特和同僚上门拜访,检测红土地,安如获大赦,带着两位年轻人离开了大厅。
“安先生,我是厄伦·马尼。”昆特的同僚刚站稳脚步就有些紧张地向安进行自我介绍,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挺有名气的感觉,又立刻警醒自己,这不该,他才刚加入根植园,刚到首都没两天,看来根植园的育苗素质都挺高。
他向厄伦回以点头,马尼是玛丽安的变体,厄伦是哪个派系不言而喻。
他站到一边,感受着昆特莫名高涨的情绪,以一种骄傲的神态瞥了厄伦一样,近似六岁的孩童向伙伴炫耀自己的木剑,可惜国教出身的厄伦比一般成年人更擅长用平静的脸色粉饰自己躁动的心。
太浮夸了,应该不是故意演给我看的,我什么时候在根植园出名了?
安手上使劲,轻轻捏着帽檐压低。
厄伦黑发黑瞳,微卷的头发留至耳下,天光无法点亮的眼睛像一口深井,有着远超昆特的成熟冷峻,大概是认为这里不是闲谈聊天的好地方,想说的话被他吞回肚子,开始着手对索里亚家的院子进行检测。
人造未知可以直接通过【直觉】来判断红土地的质量,不含魔力的红土地和整天都能看到的黑土地“嗅”起来完全是两个味道,安没见过其它巫师检测土地,但理论来说,他们应该也可以直接利用感官做到。
昆特显示打开了感知之眼,这个过于无害的巫术图阵唯一的要求就是天赋,两人用指甲在皮肤上留下短暂的划痕,在痕迹消失前完成图阵,分别走向后院中未知密度最浓的地方,取出提前准备好的样纸,撕掉封口,用一根玻璃长棒插入地下二十厘米左右站区泥层沾在样纸上,泥土融去一层表面物质,在样纸上留下一层浅粉色,这样的过程重复了几次,未知密度不浓的地方也做了比对取样。
“私自‘浇灌’红土地的人多吗?这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安好奇问道。
“主要不是防人类血液的,大片的人类血液通常伴随未经处理的尸体,未知的分布异常非常明显,是防止有人用动物血液灌溉。”昆特耸耸肩,“虽然我们已经强调很多次了,但还是会有人试图用动物血液来灌溉,污染了红土地都不知道,还在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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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伦抬手在胸前画了个三角形加一斜杠的图案,也许是表示惋惜或者替那些人忏悔,他画完动作的手没有放下,凌空内扣拿着东西的习惯动作:“安先生,您今天下午会去根植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