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有些自私。”
安格轻声笑了一下:“我也希望他被温柔以待。”
他眼睛闭着,缩在床上,睡的倒是工整。
林安走到他的床边,看着他微微皱眉。
水波倒流,床上的“安格”睁开了眼睛,他半只手垂在地板上,姿势很别扭。
这样睡一晚绝对会出问题的。
安格把被子丢开,转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眸光低沉,流过一抹湖蓝。
贝拉在一楼叫他,说是已经烧好了热水。
他抱着换洗衣物下楼的时候,贝拉正帮他把水温调好,倒了满满一大盆,两个姑娘挽着手回了后院的二层小楼。
安格泡在桶里有些默然。
两位姐姐的身份依然是农奴……这不是索里亚夫人不想收养他们,而是安格的爷爷的坚持,他对下人不差,但坚持认为索里亚家不可能把所有孤儿都收来当孩子养,那只会让不安好心的大人越来越多,就像两位姐姐那糟糕的父母一样,所以一直没有给两位姐姐入籍,只是冠姓。
她们从小和安格兄弟生活在一起,也有去国教学校上课,但住在后院的佣人小楼,还要工作养活自己,直到嫁人或者成家才能恢复自由人的身份。
他能听到后院门房关上的嘎吱声,无言吐出一声叹惋。
他能看见门上、地板还有木桶边,都残留着还未淡去的明显未知,那些应该都是贝拉留下的。
他的目光随着升腾的雾气在空中翻涌,散开,在水凉之前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回到二楼,停在一间许久没人打开过的门前。
他先是看了眼父母亲的房门,随后有些心虚地放轻动作,转动门把手。
房间的角落放着一张简洁的单人床,床尾是衣柜,对面的墙壁前一排排全是堆满了书的书架,窗前书桌上还高叠着书籍,精致的纸张和钢笔静静放在桌面上,和安格本人的房间呈两种态势。
被评价为天才是有原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