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说的是死者段深,当时他也在三个人之中。
朱欣丽点点头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会儿,我却得出了推论,凶手恐怕就是那个段深。”
我们微微一愣,曹宣华苦笑:“你在说什么,段深不是被谋杀吗?他的头可是被砖头打死的,你别跟我说他是自己拿砖头砸自己的头。”
朱欣丽慢慢地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会在后面解释清楚的,接下来可是关键,我所说的那天晚上在袭击顾伟业和唐顺吉,然后搬到木屋昏迷不醒的时候,其实那个犯人将真的段深打晕后放在角落看不见的院子里面,随后犯人自己假扮成段深,跟唐顺吉和顾伟业混在一起等待他们醒来,并且他们两个人醒来后,这个犯人不断地给他们误导和加深恐惧,让他们确定两人自己被困在一个密室内,同时犯人又故意把真正的门给闩上,其实是让那两个人相信,这屋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让人进不来的密室房间。”
“等唐顺吉摸到假门的轮廓和找不到门把手着急的时候,犯人趁机在将唐顺吉再一次打晕,而之后,犯人也把顾伟业打晕,在他们昏迷不醒期间,就开始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犯人把那道假门拔了出来,然后打开了真门出去,把假门放在木屋旁边的建筑垃圾一起,然后犯人走进木屋,他把昏迷不醒的唐顺吉和顾伟业的身体转向一百八十度方向,把两人的双脚朝向真门方向,这样才能确保第二天他们醒来后,不会往相反的方向去找大门。这也就是为什么地面灰会有堆积起来的灰尘了,那是因为犯人搬动两人的时候,身体在地面剧烈摩擦导致灰尘堆积起来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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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凶手就把同样被打晕的真的段某搬进来,估计带上手套将其用砖头把段深打死,又让唐顺吉和顾伟业在砖头上留下两人的指纹,然后把砖头放在段深得了尸体旁边,接着将真正的大门关上并闩上,然后逃之夭夭。”
曹宣华问了关键问题:“可是,木屋里不是也闩上吗?犯人要怎么从里面把木门闩上?”
朱欣丽继续说道:“这样的布局进行到最后一步,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细节容易出现漏洞,此前凶手已经让唐顺吉和顾伟业相信,大门是从内部上了闩,可是当凶手离开现场后,让人会联想在外面无法再从大门内部上闩,双重密室无法成立。也就是说,当凶手离开时,大门只是外面上锁的单重密室,为了让里面那两个人确定,这依然是内外都上锁的双重密室,凶手想了一个办法突然,门框上面有一块几厘米的木块,门闩放下来的时候却碰到了木块,然后把门关起来的时候,门闩碰到木块挡住,留出一点碰到门框,门闩有点慢慢地摇晃,大概是碰到木块关系,门闩变的摇晃不定,我曾经推了推门,门好像摇晃起来,因为闩碰到门框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所以也可以说完全没有闩上。只是闩了一点而已。”
“这样的话,第二天如果外面有人把他们唤醒,里面两人得知自己即将获救,第一反应必然是把门闩拔掉,而他们在漆黑的房间根本分不清门闩有没有插好,只要往外一拔,双重密室的破绽就消失了,两人只会记得昨晚是上了闩而已,这个消除双重密室破绽的办法虽然不错,但同时又带来了另一个致命的破绽。”
“如果外面来救援的人先打开门闩,直接破门而入,不等里面的两人人醒来拔开门闩,那么外面的人自然会发现这门里面没有上栓,所以外面敲门的那个人就知道,他必须先把里面的两人唤醒,让他们先做出拔掉门闩的动作,然后自己再冲进去救人。”
我们默默的听着,这个密室手法也太奇葩了,居然会想到这个方法。
曹宣华眼睛一亮:“等一下,你说外面的人必须把里面的两人唤醒,当时第一个发现里面有人的家伙,不就是他……”
朱欣丽点点头:“那天早上,第一个赶到木屋的救援者却是先拍打大门,朝里面呼喊里面的两人,过了几分钟等唐顺吉和顾伟业他们完全反应过来,才开始拔掉门闩,然后让救援者冲进木屋里,发现段深的尸体,所以这个犯人就是这个救援者,也就是保安韩信国!”
我讶异:“你说什么,居然是那个保安!”
朱欣丽点点头:“如果是警方的人,一旦发现废弃木屋上了闩,肯定是有人被关进里面,由于废弃木屋通常没人会经过,所以警方第一时间就是撞开大门,冲进里面救人,但是韩信国却是大声呼喊,然后让里面的两个人拔掉门闩,然后打开门冲进去,这是因为韩信国是这个案件的策划者,所以他才会拍打大门,使计划得到完美。”
“这样就可以完全把嫌疑转在唐顺吉和顾伟业两个替罪羊身上,因为他们跟段深有过憎恨,所以让他们当替罪羊是再好不过,当时木屋里非常漆黑,当他扮演段深时,那两个小老板紧张地是根本听不出韩信国的声音和真的段深有何不同。而且在木屋里韩信国故意情绪亢奋和嚣张声音自然也与平时自己的不同,这样唐顺吉和顾伟业在获救后也不会发现韩信国的声音和密室里他的声音一样。”
方扬此时说道:“可是为什么不是一个人当替罪羊而是两个人呢?”
朱欣丽说道:“如果木屋里只有一个人的话,他一个人完全可以否认密室从内部被上了闩,这样凶嫌还是会暴露,而两个人的情况会就大有不同,唐顺吉和顾伟业都知道屋子内上了闩,同时也很清楚两人自己没有杀人,一个人要是说自己没有杀人,那警方一定认为另一个人就是凶手,这样一来,警方推测两人就是犯人中的一个,让这案子陷入无解的死循环,这样的方法倒是可以。”
我们听的汗岑岑,没想到这个手法还真是壮观。几乎可以说毫无破绽。
曹宣华点点头:“你说的经过我都用笔记记下来了,可是只有这些并没有决定性证据。”
的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犯人还是会被释放。
朱欣丽慢慢地说道:“我昨天去检查木屋旁边的建筑垃圾,发现作案用的门板下有类似三个洞眼,跟木屋墙壁上的洞眼相同,我想那个三个钉子有可能在他家里某个地方,只要找到那三个钉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