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越来越浓。

这腥臭味，意味着什么，赵空城心里很清楚。

下水道井盖，剧烈的震动起来。

“报告，守望者赵空城，在老住宅区发现鬼面王……”

他打开耳麦，声音显得十分平静。

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吗？

“收到，红缨往你那边赶去了，最多还有十分钟就能到达。”

“你小叔……可能也快到了。”

“赵空城，先展开无戒空域困住他，坚持十分钟就行，千万不要做傻事。”

耳麦里，不断传来吴湘南的声音。

赵空城打开手提箱，迅速布置好告示牌，展开无戒空域。

“副队长，无戒空域是用来隐藏战斗的，它可困不住鬼面人十分钟。”

“那你也不要和它发生正面战斗，这十分钟，就算让它杀死几个人，也不会恢复太多实力，没什么影响的！”

在吴湘南看来，无法阻止的平民死伤，和损失核心队员比起来，得不偿失。

“湘南，你还记得加入守夜人，曾立下的誓言吗？”

赵空城这次，没有称呼他副队长。

“誓言吗？”

耳麦那头出奇的平静下来。

“若黯夜终临，

吾必立于万万人前，

横刀向渊，

血染天穹……”

赵空城在口中小声呢喃道。

这一次，他的身后没有万万人。

可，有那孩子的全世界啊！

砰！

井盖冲天而起，像被炮弹般弹开。

黑洞洞的下水道口，一只狰狞的手臂猛地探出，紧接着一个比原先鬼面人大了数倍的怪物从中跃出。

“吼！”

它看着眼前的赵空城，舔了舔舌头，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一人一鬼，就这么隔空对峙着。

赵空城嘴里叼着烟，连按了几下打火机，火花刚刚燃起，就被浇落的雨水熄灭。

“草！”

他叼着烟，拔出背后的直刀。

“长大倒是挺壮，不知道我能在它手里坚持几分钟……”

赵空城对面的鬼面王仿佛恶魔一般，巨大的身影给他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来吧，老子不怕你！”

刹那间，一人一鬼都动了！

赵空城连续挥出三刀，与鬼面人打了个不分胜负。

“力气挺大，速度好像没我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