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周悦焦急的脸庞渐渐清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让他想起自己仍然是个病人，身体的虚弱如同潮水般涌来。

“感觉怎么样？”周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程宇挣扎着坐起来，“孙护士在哪？”

周悦扶着他，眼神闪烁，“她……她已经下班了。”

程宇皱了皱眉，他知道周悦在隐瞒什么。他强忍着不适，下床穿上鞋，“我要去找她。”

周悦拦住他，“程宇，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这个案子不能等，”程宇的语气不容置疑，“地下通道里的那股味道，还有孙护士的反应，都说明她有问题。”

最终，周悦还是妥协了。她陪着程宇，一步一步走向护士站。

值班的护士告诉他们，孙护士今天请假了。程宇的目光落在值班护士的鞋上，那是一双干净的白鞋，与在地下通道发现的脚印大小不一。

程宇不动声色地问：“孙护士的鞋是什么样的？”

值班护士回忆了一下，“白色的，平底的，和我的差不多。”

程宇心中冷笑，他清楚地记得，在地下通道里发现的脚印，是高跟鞋的痕迹。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地下通道的怪味，值班护士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不定。

“你确定你没闻到过吗？”程宇步步紧逼。

值班护士眼睛一转，狡辩道：“我每天在医院闻到各种味道，哪能分得清你说的怪味，你可不要乱冤枉好人。”

程宇冷哼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带有医院标识的胸针，“那这个呢？这是在地下通道发现的，上面还有孙护士的名字缩写，这怎么解释？”值班护士顿时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程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周悦拉住了。

“程宇，你的身体……”周悦担忧地看着他，脸色苍白。

程宇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没事，我必须去看看。”

他毅然决然地走向电梯，按下通往地下室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周悦担忧的目光隔绝在外。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程宇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地下室，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