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友比自己看得透彻多了,猜测也极其准确,甚至没有如自己那般的扭捏纠结的环节,而是果断选择了直言不讳。
“青洛,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像你承诺。”
“我自己查出的身世,或许有假,但我对你的朋友情谊,毫无虚假。”
“若是之后,我因为那个莫须有的身份被胁迫,你也要信我,我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任何伤害景朝的事。”
谢青洛看着如今当面作着承诺的老友,心底真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时松,你……我信你!”
“是我唐突,是我想的太过……”
是我与你做好友做了十年有余,却还是选择相信莫须有的流言去试探。
尽管是为了景朝,为了自己哥哥,但这般直白,也许还是伤到了他与老友之间的情意。
他实在是做了不好的事。
拿着大义的幌子,在查不清事的时候就去怀疑身边的人,伤害身边的人。
这是他的过失。
谢青洛难受的很,眸子里也不由得攒了水光。
释时松却是无奈笑笑,安抚老友道。
“无事,你如今身份特殊,多想些又有什么不可?况且你想的越多,我对你的安危便越觉得放心。”
想的多,代表他的好友还是有些手段,也许就能在未知的权力旋涡中全身而退。
释时松着实是担心,他自小开始读史,知道皇家的残忍,知道权力争夺时的残忍。
尽管史书上有写过皇家兄弟相亲相爱的佳话,但释时松知道,就是因为数量少,可能性低,才能成为佳话写到史书上。
并且在权力的吸引下,少有人能忍得住去夺取,哪怕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反目成仇的都常见。
平常人家里兄弟因为争家产,搞得再不往来的都有的是。
更何况是皇家呢?
因此释时松对于好友对自己的怀疑不是很生气,反而担忧最深的,却是好友的安全。
那日在国安寺,他的确是看见了好友的哥哥,也就是当今天子。
言语间对好友的确宠溺,但是,以后的事,谁知道?
谢青洛心底更觉愧疚。
这丝丝缕缕的愧疚简直就想藤蔓,从心底一颗小小的种子发芽,然后长得密密麻麻,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拿愧疚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