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爸妈不同意我们?”云里一针见血。
江时聿只是夹着烟的手微微用力没有任何一点其他表情,兴致缺缺扯了扯嘴角声音懒散:“你想多了。”
云里看着他,还是不肯放弃,中控台的手机响了。
云里看过去是一串陌生号码。
江时聿的神情却变了,他拿过接通,“嗯好。”
声音听不出情绪来,但他挂了电话后对云里说:“你先回去,我有事。”
“你要去找她是吗?”
江时聿没否认也没回答说是,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云里再也坚持不下去解开安全带下车离开。
她一步一步踩在地上,往前走,尽管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她依旧直挺挺不敢松懈下来。
这是她的倔强。
过了好几秒江时聿才敢一点一点看过去,看着她的背影进入校门不见身影。
他把烟掐了,烟灰落在手上,温度灼热,他手都没动一下。
淡漠的桃花眼里这才敢露出情绪来,晦涩,悲伤,他闭上眼睛把这些情绪咽下去独自消化。
他回了香院壹号,打开门,玄关处的白色兔子拖鞋和他的黑色拖鞋并排在一起。
客厅沙发上放了一只棕熊玩偶。
厨房吧台上的花已经枯萎,花瓶里的水呈黄色,冰箱上贴满了冰箱贴,各种各样,小花,云朵,太阳,月亮,彩虹。
双开门冰箱威武的形象顿时变得可爱笨重起来。
露台的盆栽幸福树的叶子有些黄了,绿萝却依旧盎然。
江时聿接了点水给它们一一浇上水。
他们冷战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冷战,云里上课精神不太好出神好几次,动作频频出错被老师单独留下谈话。
其他人都在门口偷听,老师的声音大,第一次骂她。
“做的什么鬼东西?你最近上课态度就这个样子?心思都放哪里去了?”
云里接受批评,低着头,真诚道歉:“对不起老师,我会调整过来的。”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跟我说说是不是谈恋爱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