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灯光昏黄,林宇与阮芝芝坐在卧室里,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林宇率先打破沉默:“怎么办,看来这谭柠比我们想象的要优秀啊?”
阮芝芝微微一怔,随后提高了声调:“那又怎么样,默默可是我精心培养的,整个院子都知道,我家默默长大了是要给君寒做媳妇的。这些年默默的衣食住行我都悉心教导,不就是为了那一天。君家也没有反对,这就是个机会,我绝不相信,君寒会看上那个村姑。我也不信那个村姑会比我精心养育的默默好,即使她有什么特殊身份那又怎样。”阮芝芝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一丝不屑。
林宇轻轻叹了口气:“可现在的情况……”
阮芝芝打断他:“别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默默对君寒的心思,我们都清楚,她那么单纯,满心满眼都是君寒。我们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她。”
林宇无奈地点点头:“只是默默这孩子,心思太细腻,我怕她会察觉到什么。”
阮芝芝皱了皱眉:“所以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万一给默默知道了,她会伤心的。我们就当不知道谭柠的存在,默默那边,我会多留意,多开导她,让她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上,只要默默足够好,君寒肯定会看到她的好。”
林宇应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默默不要受到太大的伤害。”
阮芝芝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默默的幸福,君寒迟早会明白,默默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谭柠,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
林宇看着阮芝芝的背影,不再言语。
而君家则相反。虽然住着四合院,但并不奢华,反而透着一股纯朴。
君寒回到四合院,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走进院子,看到君老爷子和君爸爸正专注于棋局之中,楚河汉界间仿佛有着千军万马在厮杀。君寒清了清嗓子,喊了声:“爷爷,爸爸,我回来了。”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墙角的麻雀。
君老爷子微微抬眼,从身旁拿起一个红本子,递向君寒,表情严肃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这是我给你的聘礼,以后就不要再和我要了。”君寒接过红本子,看了一眼,是京中一处四合院,他记得之前是奶奶的陪嫁好像,怎么突然给他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多问,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此时的君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笃定的安排日后会被现实无情地打脸,那副曾经威严的模样在未来的变数面前会变得那般“不值钱”,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君寒走进屋内,看到君母正在厨房忙碌着。厨房中飘出的饭菜香与林默默家那丰盛的菜肴相比,显得有些寡淡。君家的餐桌上,摆放着一碟酱黄瓜,几笼白面馒头,还有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玉米糊糊,简单质朴,并非是吃不起更为丰盛的食物,只是在君家的理念里,没有过度铺张的必要。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开始用餐。君老爷子一边嚼着馒头,一边说道:“你也到时候该去训练了。等你高二的时候吧。你做好准备,可能随时会走。”君寒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有些沉闷。他心里明白,这是家族对他的期望与安排,自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吃完饭,大家便各自散去,各回各屋。君寒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他知道,自己的生活轨迹早已被家族规划好,从出生起,就像是一颗棋子,在家族的棋盘上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
清晨五点,当第一缕曙光还未穿透黑暗,君寒就被闹钟惊醒。他迅速从床上爬起,简单洗漱后,便来到院子里开始锻炼。院子里的空气清冷而又清新,君寒先做了一组热身运动,活动开筋骨。随后,他开始练习拳法,一招一式间,尽显力量与速度。只见他身形矫健,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每一次出拳都带起一阵风声。
君寒深知,如果起晚了,爷爷的棍子可不会留情。那根棍子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督促着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训练强度比起在学校时还要大,每一个动作都要反复练习,力求做到完美。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执着。
君老爷子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君寒训练,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棍子,虽然表情依旧严肃,但眼神中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欣慰。他知道,君寒是家族的希望,只有经过这样的磨砺,才能在未来承担起家族的重任。
君寒在训练的间隙,会稍作休息,调整呼吸。他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五味杂陈。他渴望自由,渴望像其他同龄人一样,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去选择。但他也明白,自己背负的使命与责任,让他不能有丝毫的任性。
就这样,在四合院的清晨,君寒日复一日地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他的身影在晨曦与余晖中穿梭,逐渐成长为一个坚毅而又内敛的少年,而他的未来,也在这看似枯燥的训练中,悄然地被书写着新的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