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株的检测需借助精密的仪器方能辨识,而研发针对性的药物,短则需时三五个月,长则可能拖延至一两年的时间。
这种疗法的难度,即便是放在数千年后陆哲晏所处的时代,亦属不易,何况在现世。
胡叔紧握着药方,目光落在姜云霜肩上的行囊上,满心愧疚,泪水在老人的眼眶中打转:“姜二姑娘,是我连累了你……”
“胡叔,切莫如此自责。”姜云霜轻声安慰,语气温和,“若非您的令郎不幸感染瘟疫,我恐怕还不知晓要隔离我二哥。若他不幸染上,我家上下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尽皆受害。如此看来,我反而应当感激您。”
胡叔的心情稍显平静,便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们打算在附近找个客栈暂时安顿。”
与胡叔告别后,姜云霜与姜锦琛步出巷口,不远处便寻得一家客栈,入内后租下两间客房。
姜云霜刚踏入客栈的房间,便迅速将门反锁,并取出铜镜开启。
此时正是白日,陆哲晏并未出现在铜镜前。姜云霜稍作犹豫,随后取下头上的木簪,轻触铜镜旁悬挂的铃铛。
铃铛的清脆声响迅速在空气中回荡,陆哲晏的声音随即传来,带着尚未清醒的朦胧:“有何指示?”
不一会儿,他揉着惺忪的双眼来到镜前,坐定后询问:“发生了何事?”
姜云霜毫不犹豫,将城中瘟疫肆虐的情形告知。
陆哲晏的睡意瞬间被惊吓得烟消云散:“瘟疫?”
“正是。”姜云霜叙述道,“病情急剧发展,伴随寒战、高热、剧烈头痛,呼吸急促且伴有咳血痰,皮肤出现广泛出血、瘀斑、发绀、坏死——这些都是瘟疫的典型症状。再结合刺史大人日前提醒我勿饮井水,以及疫情在短时间内迅速扩散,我推测有人故意将病原体投入城中的水井,导致居民饮用后感染。”
“何人如此残忍,竟做出这等恶行!”陆哲晏震惊又愤怒,眼神中满是担忧,望着姜云霜,“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