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上,除了提前打好招呼的公孙赫几人,其余大臣肯定是不同意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嬴政不在怎么行?
但嬴政不会给他们争论的机会,言出必行,严格来讲,大秦朝堂任何事情的决定权都在嬴政,而群臣集思广益,仅充当智囊团。
退朝后,嬴政离开前,又和沈姚说了些话,“如今危机四伏,万事小心,一切都交给他们去做,你绝对不可以离开咸阳,知道吗?”
沈姚很想说嬴政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没有实体,人又是看不见鬼的,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但最终沈姚只是点头,嘱咐道,“你万事小心,尽力就好……”
底下凶险异常,沈姚是知道的,但他没办法陪着一起去。
嬴政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交到沈姚手中,“有什么事,用它可以联系邹行。”
随后嬴政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转身离开,同行的只有影和邹行,这件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邹行用术法使魂魄与身体分离,以重重阵法助之,十日为限,他选了一个极为隐蔽又合适的地方,保证无人打扰。
……
漠北郡内,不久前像是刚刚发生了暴乱,杂乱的街道里,武器残骸遍地,大大小小的弹孔布满墙壁,还有零星几辆重坦斜在道路中间。
恺撒的军队跟着巡逻兵慢慢挺进,这样惨烈的场景让他始料未及,而更骇人的还在后面:
顺着空气中硫磺焦糊的味道寻去,一座巨大的简易拼凑出来的铁炉赫然出现,上方正冒出滚滚黑烟,一些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在辛勤工作,将“木料”扔进焚烧炉。
营地内肃穆的氛围下,塞西法与部下穿着齐整,作为旁观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空气中的热浪与塞西法冰冷的眼神对撞。
“塞西法……”
听到这个声音,那群站着的军官中,领头人身体明显一震,转过头确认了恺撒的身份,十分恭敬行礼,“您来了,尊敬的独裁官……”
问候语之下,塞西法依旧挺拔的身躯似乎有些强撑的意思,“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实在抱歉,辜负了你的期望。”
“很久不见,看样子你遇到的麻烦不小……”
恺撒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怪罪,塞西法更过意不去。
“你们都辛苦了,不用再害怕,医生会治好你们的病。”恺撒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重新构建起他们对罗马的信心。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病患们被一一带去治疗,他们感激涕零,把他们从死神手中救回的恺撒,不出意外,地位更加稳固。
“你也去治疗,再好好睡一觉……”恺撒注意到塞西法颈间的脓疮,溃烂得很严重。
塞西法行礼表示感谢,然后趁着这个空档跟恺撒交代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