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诗琪洋洋自得、理直气壮的一番话,整个场面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在场的大多数人心中冒出了同一个观点——此人好不要脸。
春喜班背后有主的事情并不难查,甚至于京中权贵也有不少请了他们去唱过堂会的,只需要稍加查探,便可知晓背后之人,却是镇北侯府无疑。
这一点沈诗琪未曾刻意隐瞒众人。
只不过,时间上做了一点手脚。
众人皆以为,世子是因着这出戏太好,又实在喜爱春喜班的演绎,一掷万金尤嫌不足,干脆最后花大价钱直接连同整个戏班子一并买入。
“戏班子都是他的了,里头的戏文自然是想改就改,这有什么?”徐天悄声在下面嘀咕,倒也不是刻意为顾瑾言说好话,他是真的这么觉着。
就好比他们花大价钱点了花魁,自然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何况只不过是改点诗文,虽不体面,但也不能说这么做不对。
“你傻呀,那摆明了就是人家自己的戏文,你还真信是他作了戏文里的诗再改的?就他?如今戏班子是他的,他说诗句是他所写,戏班子自不会否认。”祁磊嗤笑,对这位世子的印象越发不屑。
沈诗琪这回倒是没等其他人提前发问,而是主动开口:“既然诗是我写的,诸位凭心而论便是,请大皇子评评理,我这诗作得如何?可还算应景?”
“嗯。”大皇子淡淡颔首:“顾世子的诗的确有意思,虽非即兴而作,倒也别有情致。”
听闻大皇子这话,刘聪立刻开口接话:”大殿下说得对,世子的诗虽好,但终究不是即兴而作,与其他公子相比落了下风,应当罚酒才对!”
刘聪这么一说,众人纷纷附议。
“不错,咱们都是现场作诗,世子特立独行,自是要罚酒的,不然难以服众!”
“世子的诗再好,也得算作他人之物!”
“不错,世子理应罚酒,而且还是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