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过来,便死死瞪着沈语嫣,十分不满。

沈语嫣自然注意到了赵张氏的视线,却不甚在意,反倒心下放松了不少:“婆母醒了?快喝点药。婆母也真是的,本就腿脚不好,走路也不当心些,如今既病着,便在家中好好养病了,大夫说了您这病需得安心静养,今后家中的大小事务,就少操些心吧。”

一通话下来,又将赵张氏气得够呛,气都有些喘不上来,只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沈语嫣:“你这个恶妇!”

沈语嫣嗤笑一声:“我是恶妇?婆母你怕是神智不清了,我好心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照看你,如今亲自给你侍奉汤药,我恶在何处?”

“倒是婆母,若是再弄出些什么事情,一不小心人走了,让青云守孝三年,不得科考不得做官,耽误他一辈子的前程,这才是整个赵家的罪人!是以,您还是少些折腾,老老实实吃药养病罢!”

赵张氏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恶狠狠的盯着沈语嫣,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语嫣对这个反应十分满意,吩咐道:“红香,药熬好了,快伺候婆母喝药。”

赵张氏认命一般叹息一声,喝了药后躺在床上,紧紧闭上双眼,一副不想再看沈语嫣一眼的架势。

沈语嫣还不想看她呢,返回榻上继续安睡。

赵青云对自家的变故浑然不知,拿着金钗换了银钱之后,终于在入了夜之后返回了书院,将零散的银票加银两一并给了陈庆白。

陈庆白看着有零有散的银钱,眼睛一下子红了。

“赵兄,你家中也不宽裕,让你出这么多钱,是我对不住你。”

赵青云淡然一笑:“这件事情你本也是受害人,何来对不住我呢?快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