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焚香火

厌骨 岸壳 1918 字 12天前

“……怎会?”风浮濯叹息着弯身,影子将她罩了个严实,掌心却摸上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正暗合一簇火苗,实在烫手。

望枯两只手胡乱按住风浮濯的手,往风浮濯怀里钻:“不可挪走。”

风浮濯心下一沉,声色喑哑:“……嗯。”

望枯的脸本就只有巴掌大,如今却捧起风浮濯的这只手停在右颊,挪去唇瓣前,再往脖颈上带……

风浮濯手心一蜷,硬生生偏过头去:“……望枯。”

——受凉发热可不是这副模样。

风浮濯身上凉,望枯好不容易因他退了些许燥热,如今又归难捱,怎会如意。便两手一勾,整个人都挂去他的身:“那银柳便是给我下药了,且是春药。”

“……”风浮濯膝盖一软,跪倒床边,舍不得推开心上人,就只好两眼一闭,默念四大皆空,“我若给望枯下药,我定——”

话音戛然,却被望枯一记凶猛的吻封了声。

风浮濯屏息凝神,眼前虚晃着白昼,偏生要往尘埃里跌倒。

若不是心存一念,顾及望枯半个身子悬在自己身上,方知搂紧她的腰身。

否则,便是任由不退反进的“狼子野心”淹没自己。

望枯的吻,应当不叫吻,只是小口小口地吸吮唇瓣,吞走他所有的冷意,再留下酥酥麻麻的余韵。

她像是喝醉了,勉强分开半寸。迷离的眼中,却尽是恍惚与不解:“银柳不是心悦我么?”

风浮濯垂下头,暗暗吸气:“……是。”

“既然心悦,为何看我如此难耐,却不愿帮我呢……”望枯垂首沉思,窗棂外的皎月也悄悄分了一缕给她右眼,那是一泊不陈渣滓的池心,乱了风浮濯的青丝,“还是说,银柳不愿意?”

一个“醉醺醺”,另一个却清醒太过。风浮濯正是知道望枯病了,不可趁人之危,才生生忍着不去看她。只是徒手攥灭仅剩的一盏灯,再于晦暗莫测中,长叹一息。

“我非但愿意,还曾设想过无数回……且不止一次。”万事开头难,心迹一旦表明其一,后头的话语也定会“不请自来”。他戏谑着,嘲弄着,前路已危、却也甘之如饴地迈进着,“望枯,我不敢答应你,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

这一回,他终于伸出手,温柔抚开那一缕挂在望枯唇边的发。

望枯那身上的火势一路乱窜,骨头好似烧成了灰,她为寻一个支柱,才再次靠在他的颈侧:“为何银柳总说自己……配不上。”

风浮濯残存的意识里,只为望枯一人而拨动,至此,他便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背脊,歉意都在行径里:“你心向自由身,我却墨守成规,无趣直至。鸿鹄之志难攀,眼前烟火太短。我怕今日疯癫成魔,来日,便会成你一生的樊笼。”

望枯两眼昏花,只想凑去眼前人跟前耳鬓厮磨:“……是我执意如此的,又怎会困住银柳的一生。”

风浮濯低声笑:“望枯不会,可我会。”

他怕的太多。

怕不守三书六礼。

怕有失德行。

怕一时冲动会弄疼了她。

更怕今夜之后,自己会妒忌成性,见不得男子近她的身,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望枯耳根子软,自认此事未尝进退两难:“不妨,你对我说一句话,我就原谅你了。”

风浮濯心口一紧:“你不必为我委曲求——”

望枯再次用吻断了他的声,只是这回,是肆无忌惮搅弄他的唇舌。风浮濯再不忍耐,以灭顶狂烈去“反击”、啃食、拆骨入腹。

最终,竟是望枯两眼失神,支支吾吾喘不过气,风浮濯才不舍分开。

他攥紧那烛台灯芯,任由它刺穿掌心,叹尽天下:“望枯……不可如此了。”

望枯“尝着甜头”,更不会轻易罢休了。她骑在他的身上,两腿圈紧腰身,躬身再吻。

风浮濯的薄怒与鬓角汗水,俱是泛滥成灾:“望枯。”

望枯一语,就要他溃不成军。

“我要听银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