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苦辞摇头嘲弄,断论也定得简明扼要:“幸亏两边碰到的是彼此,换一个不长个子、而长脑子的,早吃败仗了。”
打斗无妨,但以禹聆的兴头,一人杀死几十个,都是极有可能。
望枯只好想法子阻挠,东张西望探探地形时,刚好撞见那断顶上形影单只的风浮濯。
他并未有所行径,只是阖着眼,或是静心观变,渡出丝丝缕缕的灵力。
望枯侧过身,一时兴起:“万苦尊,我想看哥斯拉。”
“……”万苦辞险些没站稳,早不看晚不看,非要今日提及,定是铁了心想让他出糗,当即双臂一叠,“想的美。”
望枯两眼不眨,用浩然正气的身子耍起女儿娇:“要看要看。”
如此生硬与诡谲,万苦辞却也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难缠。
晓拨雪蓦地走来:“她有她的思忖,定不会叫万苦尊的魔气,白白浪费的。”
万苦辞两眼一耷,恶狠狠胁迫:“望枯,我可什么都没欠你,你若仍旧找寻不到那两个亡魂,我就——”
望枯歪头:“您就?”
万苦辞:“……”
对上她的流光眼,万苦辞时常说不出话了。
——若望枯和那万苦殿的,会耍心机的姑娘们一般,他倒能坦然些。
奈何不是。
还相差甚远。
旁的难说,但万苦辞就是受不住实诚人。
笨拙,但太过难得。
万苦辞焦躁不已:“后退,转过身,偷看一眼,我就让你下辈子也见不到哥斯拉了。”
望枯再三保证:“万苦尊放心,我一定守约。”
于是,她在背过身子前,还好心好意帮晓拨雪也转动身子。
万苦辞不由叹惋:“……唉。”
——罢了,万般皆是命,都是欠她的。
望枯拱到晓拨雪颈窝:“师尊,送我去倦空君身旁好不好?”
晓拨雪精明一笑:“如今倒是会卖乖,可到底是什么计谋,连师尊都要瞒着呢?”
望枯:“我怕不是好法子,怕说出来会败露了……更怕万苦尊和商老板会笑话我。”
晓拨雪悠悠一笑:“他们可不敢。”
望枯:“那师尊也不敢不帮我的,对不对?”
晓拨雪明知望枯有三分薄情,三分虚意,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