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拨雪现身刹那,刚好与望枯服服帖帖地挽着:“……”
万苦辞嗤笑,仅剩一颗的脑袋也随即缩去皑皑白雪中:“笨。”
商影云老脸通红,活似变脸的角儿:“……”
——身段已老,却也“献丑一出”。
行至遗光殿,才知禹聆非但是个绣花枕头,还是个缺了根筋的混不吝。此前铺张浪费,已让群臣如此愤懑,如今却为一人大设流水曲觞宴。好好的暖屋不坐,偏要支张镀金的长桌,在外头“饮风嚼雪”。
他大字不识一个,只觉所谓流水曲觞,便是“流天上水,曲地之觞”,如此班门弄斧地自圆其说一通,再张冠李戴一想,竟品出了“傲雪凌霜”的美意。
望枯见得禹聆庐山真面目后,又觉百姓会忧心,也并无道理。
此人身长只有七尺,银灰狐裘抻着他佝而偻的背,细长的手,内八字的两腿,乌黑里透着白的发丝,举目皆是病弱之样。双眼是看不出形的,因为,时常眯成“一”字。皮囊紧实,周身盈着药香,却也能古怪地品出几分英姿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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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堂堂一个君王,竟让了正位给风浮濯,还亲自张罗着筵席事宜。这流水曲觞的水何处被雪籽浸染,就亲自拿汤勺舀出。风刀一刮,还红了两颊。
听闻望枯来了,禹聆往身上擦手,红油兜上裙衣,小跑相迎:“噢!神女大人来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寒舍招待不周,若能让诸位吃顿饱饭,朕就心满意足了。”
旁的不说,此地当真是个“寒舍”。
天是雪,地是雪,遮蔽之物,只有一把大伞。
商影云落座石墩椅,都要打一激灵:“……”
硬要说哪里好,就是举目无外人,来往宫人虽多,但大多匆匆而过。
男子甚少有娇憨之感,但禹聆说话却温温吞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