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忘尘慵懒搭话:“好,那就不比了。”
望枯谁都没搭理:“都让开,我该走了。”
她的确是在“痴人说梦”。
却也受够了和这些人再一次虚与委蛇。
冷静推敲,此个诡谲之事的答案其实相当浅显易懂。
能用时辰倒流之法的,连同上古时期,也唯槐飏仙尊一人。
可槐飏仙尊早已埋去巫山,法力也早早被人偷了。
她往墙边走去,又听休忘尘意味不明的声息。
他道:“望枯,他们应当不让你走。”
禹永枞顺水推舟:“休宗主是个明白人,既然如此,倒不如……”
望枯回身睨了休忘尘一眼,断了他的声:“我当然知道他们不让。”
休忘尘调笑:“嗯,你如此聪慧,自然什么都懂。”
望枯却正色:“休忘尘,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那嵌入身里的白衣人,只与休忘尘有八成相似。
会操纵,会摆布,在她身体里也天不怕地不怕。
槐飏骨只能是他偷的。
更何况,成了一缕魂魄,才可入望枯之身。
但休忘尘怎会死呢?
也只能是他天衣无缝的算计了。
休忘尘良久不答,低头琢磨半晌望枯之言,唇齿留甜,难得映出几分道不明的“腼腆”。
当他抬起头时,又袒露贪妄——
他知道不对。
但每至此时,只恨望枯不能变回巫蛊之偶。
如此,他才好将她揣入胸襟里,再也不分与旁人。
休忘尘:“望枯,这是你第一回直呼我名,虽说有失礼数,但我允了。因我听着舒心,想日日听你这么叫了。”
望枯:“……”
险些忘了他还是那无耻之徒。
休忘尘穷追不舍:“不想多与我叙叙旧么?或是……寻我问问话。”
望枯:“问什么?”
直逼墙角死路,才听休忘尘轻声道一句。
“望枯,你看到了,对么?”
看到什么。
看到那白衣人?
他这是变着花样承认了?
望枯正要回头答复,就见天边轰隆出三声惊雷。
“天道来了,这也是天道第一回追到人间,稀奇,”休忘尘喃喃,却笑意更浓,长手一圈,独占望枯一回,“但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或是……妄图算计到神佛头上的他们。”
休忘尘果真什么都知道。